。可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外面的天都发灰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她又去电视台的影视基地拍戏时,王月荣见到她都吓了一跳:“你昨晚肯定写奥数题了!”
郑明明摇头:“不是,我是在思考我爸妈跟我说的话。他们说代.孕就跟做小姐一样,是对女人的奴役压迫。”
说着,她重复了一遍昨晚妈妈跟她说的话。
王月荣就双掌一拍,眉眼间都是压抑不住的得意:“我就说嘛,跟典妻一个样。”
吴若兰下意识地否定:“男的跟代孕妈妈不那个的,他们见面,女方都在。”
“可是他没直接用她的荫道却用了她的子宮啊。”郑明明认真道,“本质上一样,目标是小孩,只是当时没有技术手段人工受孕而已。”
陈志强拿了葡萄过来跟小伙伴分享,听到班长的话他就想撤退。女孩子好可怕,她们怎么不害羞,居然还聚在一起说这种事。
郑明明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害臊的,其实代孕妈妈的荫道也被用了,不然孩子怎么生下来?
陈敏佳在旁边皱眉头,喃喃自语道:“其实你讲的好像也很有道理,这都是剥削阶级在压迫劳动人民。”
她昨晚回去后特地到书店去找了《为奴隶的母亲》,好在短的很,她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读完了,只觉得那个妈妈真可怜。无论是当春宝妈还是秋宝妈,无论跟哪个丈夫,都可怜。
郑明明叹气:“其实那个秀才娘子也是可怜人,但是她有钱,她就可以欺负穷人了。”
王月荣配合着也“哎”了一声,开始愁眉苦脸:“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呢?”
吴若兰摊手:“有钱呗,就感觉自己能拿钱买到一切,不管人家是不是真愿意。我爸不也一样,觉得他有钱,干什么龌龊事都理所当然享受特权。”
她被朋友反驳了观点也不生气,反而迅速地赞同起来,还补充道,“那个代孕的妈妈是个女大学生呢,很好的大学。我爸他朋友说,他们家的种子好,不能放在坏土壤里长,不然会坏掉的。”
王月荣立刻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完蛋了,那肚皮肯定会变得跟西瓜皮一样的。”
她怎么知道?她妈给她看的呗。曹老板的原话是:你也不看看老娘为了生你受了多大罪。
王月荣忧心忡忡:“那她以后怎么办啊,她要是结婚的话,她丈夫一定知道她干过什么。”
吴若兰摊手:“几十万没那么好挣啊,肯定得付出代价。”
场记过来喊大家赶紧去上妆,下一场就拍他们。
郑明明起身时,还认真地跟吴若兰强调:“你爸爸的朋友家都好坏,要是他们不用几十万诱惑那个大学生,说不定人家也就不会想挣这种钱了。嗯,顾曼桢说的对,嫖.客不比妓.女高贵,嫖.客更可恶。”
吴若兰点头:“没错,我妈说在法国,妓.女合法,嫖.客非法。”
然后小学生们化妆的时候都不忘聊关于欧洲红灯区合法是对女性最大摧残的话题。
听得化妆师姐姐都不得提醒他们:“别说话了,一会儿该没力气了。”
大家才住嘴。
可惜已经晚了,或者说早晚都没用。毕竟从早上八点钟开始拍那个野炊的片段,一直拍到傍晚太阳落山,顶着大太阳晒了一天,再精神的小树苗也要蔫吧了啊。
导演终于喊OK的时候,所有人都欢欣鼓舞。
陈志强更是当场宣布:“我以后再也不想当明星了,太累了。我要告诉洪刚哥哥,我改主意了,我不想跟他学跳舞,我也不想当歌星了。”
小伙伴们惊讶:“啊?你还要跟洪刚学跳舞?”
“对啊。”陈志强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洪刚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