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了一声,安慰吴若兰道:“你们家算不错的了,起码你妈拒绝你爸之后,你爸也没再纠缠。要是跟阮成文他前妻一样,才是真的崩溃呢。”
哇!那一位,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存在。就连吴若兰都摆手,拒绝三连。妈呀,谁摊上这样的角色都得疯。
陈敏佳也跟着担心起来:“你们说,她会不会追到鸿安镇去啊?”
要是真追过去,阮成文又躲不开的话,那他肯定会重新回江海了。因为跑再远也没意义啊。
真那样的话,难不成再把他弄到香港台湾去?可也得有事让人做啊。
郑明明和吴若兰同步点头:“那是一定以及肯定的。”
阮成文到鸿安镇办枕头厂又不是什么秘密,他肯定得和以前生意上的朋友联系,才能把厂子办起来啊。而天底下永远少不了那种自以为是的好心人,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什么孩子还小总要父母双全,反正,他们总会自以为高尚又善良地将不让跌入过泥潭的人逃离,会想方设法把人重新拽回头。
陈敏佳又开始犯愁,自言自语道:“那到时候怎么办?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能怎么办,凉拌呗。
时间过了没两天,冯丹妮刚设计出了“空谷”包装瓶的图标,(大家投票,最后还是选定了空谷,理由是看到空谷,人们就会条件反射联想起“幽兰”这两个字,一下子就暗香浮动了,比较有意境。),鸿安镇那边就传来了消息,阮成文的那位狗皮膏药一样的前妻果然找过去了。
郑明明从电话里听到这事,吓得不轻,十分替阮叔叔忧愁:“那怎么办?”
小谢咯咯直笑:“能怎么办,派出所直接把人抓走了呗。”
“啊?”
“嗐,她找过来的时候,阮厂长刚好到村里收荞麦壳,人不在家。那个女的以前肯定做过贼,她不耐烦在在门外等,就自己把门给弄开了。”
这倒不稀奇,鸿安镇除了邮储之外,就没几个地方有防盗门。阮成文住在厂里宿舍中,条件简陋的很。他那位前妻根本没费什么功夫,就大摇大摆进了人的屋子,而且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把鲮鱼罐头什么的吃了个一干二净。
“后来阮厂长回来后,看到她也吓了一跳。这人又开始拍大腿闹腾,哭着说阮成文在外面找小的,抛妻弃子。但是厂里都知道她是个泼妇嘛,然后就有人说自己宿舍丢了钱。派出所直接把人抓走了。”
哎呀,这可是1999年的乡镇派出所,那办案风格可以参考二十多年后一系列纠错案件。反正你进去以后就知道什么是国家机器的威严了。
前妻同志在江海闹腾惯了,早就把派出所当成自己家,彻头彻尾的混不吝。她以为到了鸿安镇也一样,只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样样来,警察就拿她没办法。哪知道这回警察完全不把这事当成夫妻家务事和稀泥,而是将她视为阶级敌人进行全方位打击。
她在派出所关了三天后,被转移到县里的看守所了,罪名大概可能是盗窃罪和非法闯入,反正先拘留再说。至于后面能不能洗刷她的清白,天知道。
三个姑娘都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神操作啊。
小谢就在那头美滋滋:“放心吧,阮厂长在我们这里办厂子,厂里要招四五十号工人呢。这么大的厂,我们能叫那不讲理的泼妇祸害了?再敢来,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这回她就挨揍不轻呢,打小偷,天经地义。
郑明明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难怪阮叔叔那时候要主动跟人讲自己的家事呢。”
他这就是将他的太平和枕头厂的正常生产绑在了一起,想要维持后者,就得保证前者。
难怪他能当业务厂长,管婚纱娃娃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