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批判苏.修的文章。那时候批判苏.修是主流。
他记性好,还记得这一篇。
当时他想什么?嗯,是深深地替苏联老大哥担忧。他们这代人也挺有意思的,虽然一直批判苏.修,但从感情上是将苏联这个国家和人民完全同苏.修剥离开来,起码他自己是如此想的。
苏联解体那会儿,他都当爸爸了,从报纸上看到新闻,他还难受得抽掉了一整包香烟。
就像儿时的信仰轰然崩塌。
陈敏佳郁卒到要爆炸,迫不及待地开口批评:“现在还有教育公平吗?根本就没有。”
陈凤霞也有种看到穿越者写文章的恍惚感,当然,她更直观的感受是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任何一种制度发展到一定的阶段,相类似的问题总会出现,不过早晚而已。
她想了想,问三个小姑娘:“那你们说,不通过考试选拔的话,还有什么更合适的方式吗?”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天真的话。
啊哈,推荐上大学,在供销社站柜台都高人一等的时代,你要说大学生是真正由贫下中农推选出来的,谁信?起码陈家庄的都不是。
就连陈家庄最早的蘑菇合作社之所以能建立,也是因为下放知青是某个大厂的子弟。他们的爹妈担心要孩子天天下田太辛苦,就主动找大队搞了这么个合作社,好把孩子安排进去。
当年陈凤霞能进去,也是因为就连蘑菇合作社的活,那批知青都嫌苦嫌累,三天两头要回城好好补充营养缺班缺岗;蘑菇不能没人照应,大队不得不再选一批人进去真正顶起这项工作。
说到底,还是沾了特.权的光呢。
三人异口同声叹气,唉,真要命,左也不行右也不对,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得劲。
陈文斌听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行了,你们也真是的。这好好的准备吃饭呢,就扯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陈敏佳立刻批评爸爸:“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关心大事。”
这很重要的,关系着未来。
陈文斌直接呵呵:“佳佳,爸爸跟你讲,越是没啥正经事的越是爱讨论这些大而空的问题,因为除了这个就无话可说。”
郑明明反驳舅舅:“那为什么不可能是利己主义者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只关心这点得失,没办法看的更高更远呢?”
可怜的小陈总呛到了,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内涵了。
陈凤霞挠挠头,这问题要持续下去势必无解,起码今天绝对解决不了。因为二十多年后它们依然存在,而且其中的一些甚至已经成为社会普遍现象。不参与其中的反而是异类,是少数派。
“这样吧,先吃饭。”陈老板主动提议,“吃饭长身体,以后继续思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能够得到答案的。”
三人默默地看了眼陈老板。看看,明明是大人制造的问题,他们不解决,又丢给小孩了。
陈老板毫无心理压力,她就是没那个能耐嘛,何苦逞强。
“好了好了,准备吃火锅吧。明天你们要去漂流的话,早点动身啊,不然出门太热。”
三个大女孩瞬间忘了萦绕在她们心头的困惑,大声宣布:“要!”
啊,夏天就是漂流的季节,无漂流不夏季!
三小只同学从刚才大人们激烈地辩论时就没能参加热闹,现在再一听是他们参与不了的漂流,顿时都要当场掉眼泪了。
小小孩没人.权,大人完全忽略他们的存在。
好欺负人哦。
高桂芳哭笑不得,这三个一天到晚混在一起,连要哭不哭的表情都一模一样,简直能笑破人的肚皮。她无奈地戳他们的脑门儿:“好了,给你们玩沙子。”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