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了进了屋内。
随即这位王长官又再一次对李春花进行了一番‘人口普查’,并且在此过程中成功收获了李春花的好感,使得对方在结束普查拿着饭碗给每人分粥的途中,给王帅的分量仅比给姜婳少了一点点罢了,给另外两个国家队成员以及老大爷与她自己的粥份量则是一样多。
姜婳当社畜的这三年,因为过劳肥,已经比大学时期成功胖了快二十斤。一百一十斤的体重虽然还不算太重,但是却足以使得一件衣服呈现出两种不同的上身效果,尤其是今年极其流行BM风,满大街的紧身上衣小蛮腰,看得她很是想念当初仅仅九十斤左右的自己,所以她在辞职的那一刹那,便早已下定决心要趁此机会好好减肥。
而即然是减肥,如粥这样的碳水化合物就不能多吃。
这满满的一碗粥看得姜婳直觉自己吃完肯定要胖三斤,她于是趁着还没动筷子,赶忙将碗中的粥朝锅里重新折回去一半。
却没想到,她刚一这么干完,那位明明自粥端上来以后,视线就再没离开过粥锅的大爷却紧随其后的竟也想这么做。
见此,姜婳蹙了蹙眉,“你不喜欢喝粥吗?”
“我……我……”胡向钱抿了抿唇。
怎么可能不喜欢喝!
香喷喷的白米粥,还是这么浓稠的白米粥,纵使是他三个月前作为大地主还未开始逃荒时,也不会天天喝。更遑论这白米的色泽很显然是脱壳脱的最彻底的那种,再加上他的鼻尖已经蹿入阵阵勾人的米香,想来这米的品种应该是极好的。
可……贵人心善归心善。
他一个老东西,哪能得寸进尺,吃贵人这么好的口粮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几乎就在看到胡向钱嘴唇嗫嚅的那一刻,李春花就明白了过来对方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正好,她也很是想不通贵人刚刚在厨房跟她所描述的这个时代的粮价,她索性讲出来让老人家陪她一起想不通一阵吧?
果不其然,她回忆着刚刚贵人跟她谈话的细节,将贵人刚刚跟她讲的话复述出来后,就看到老大爷瞪大了眼道:“贵人,她说的是真的吗?”
姜婳点头。
胡向钱咽了口唾沫,“贵人可否告知我,您这边的盐价作价如何?”
姜婳:“一块钱一包,差不多一斤的米钱够买两三包的盐吧。”
胡向钱呼吸有些急促。
盐价竟比米价贱!这里盐价竟比米价还要贱!纵观千年历史,哪个朝代的盐价不比粮价贵二十倍往上?可人要没有盐吃便会浑身无力,四肢酸软,那与半死有何不同?所以盐那可是比粮食还要更珍贵的东西!
可这里竟如此贵贱颠倒?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
但是等等……“您说的一块钱价值为几何?贵人可否告知,如普通一个力工,一个饭馆小厮,一个银行里的办事员,一位百乐门的舞小姐,一位拥有百亩良田的大地主,以及一位承包地主良田的佃户,月收入能有多少块?”
“力工你说的应该是农民工,农民工这年头收入其实不错,听说只要肯下苦,月薪上万不成问题,饭馆小厮就比较少收入了,一般三四五六千都有吧,银行的办事员这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也是六七千往上的工资,至于百乐门的舞小姐,你说的大概是这年头里酒吧活跃气氛的那种吧?这种应该月薪两三万不成问题。最后这个十亩良田的大地主跟承包地主田地的佃户……”
说到这里,姜婳轻咳一声,“这年头地主已经被打倒了,你现在正处在一个以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大爷。你怎么了?”
胡向钱怎么了?
胡向钱手脚冰冷,害怕死了,“贵人,您刚刚说……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