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问你自己啊。”
雀茶心内一片茫然:“你呢,手头的事忙清了,干什么去?”
余蓉躺上床,拉过被子盖上:“老本行呗,还是准备去国外。”
雀茶听说过余蓉的职业:“驯兽啊?国内不也有吗?”
“国内……太规矩了,不够野。”
雀茶也是真心搞不懂余蓉:“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喜欢玩这些。”
余蓉啼笑皆非,居然有人用“女孩子”这词来形容她,这就跟她看到疯刀居然戴个小红帽一样匪夷所思。
她说:“有人喜欢登山,有人喜欢探海,那我喜欢驯兽,有什么稀奇的?跟野兽打交道,比跟人……要轻松多了。”
***
蒋百川一大早起来,就按照自己给自己拟定的计划,做身体锻炼。
被拘囚也有三个多月了,烂了的脚经过后来的简单处理,渐渐结了痂,他觉得如果能有机会出去,接上个假脚掌,还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的。
期间换过地点,从逼仄且完全没光的地下室,换到了隐约有光、稍微宽敞点的地下室,隔音太好,外头总是很安静,所以,他完全没法判断身周的环境。
不过他依然乐观:拘囚地点的更换,说明原来的地方不安全了,也就说明邢深他们在行动。
……
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蒋百川有点奇怪:他一天吃两餐,现在还远不到用餐的点。
他赶紧趴倒在地,做出一副精神萎靡、全身无力的样子,落难者只有凄惨潦倒,才能少受点罪,让人看到他居然还有精神锻炼,少不得会挨一顿胖揍。
有人进来,不止一个,再然后,灯就亮了。
蒋百川艰难地撑起身子爬起,睡眼惺忪,还没看清楚来的是谁,有个圆乎乎的东西就朝他扔了过来。
什么东西?
蒋百川下意识伸手接住了,这段日子,人家朝他扔水、扔包子,扔一切林林总总,他都是这么接的。
东西一入手,顷刻间毛骨悚然,下一秒急扔出去。
那是一个头。
是不是人头不好说,但总归是什么东西的头,有肉有皮,摸上去还黏糊糊的,带一股潮腥味。
蒋百川一阵反胃,险些吐了出来。
有人走到他面前,踢了踢他的脸,说:“给你的,认真看看,看仔细了。”
是林喜柔。
蒋百川朝那个头看过去,一眼就看到颅顶上有个刀伤的创口,创口处凝着半透明的褐黄色。
林喜柔说:“这是疯刀的手笔吧?你们一个个的,都当我好骗呢?”
蒋百川抬起头:除了林喜柔,来的还有熊黑,抱着胳膊倚墙站着,虚攥的拳头有小醋坛子那么大——看来他答得稍有不慎,就要换熊黑跟他“对话”了。
他咬死了不松口:“老刀就是疯刀。”
“刀、狗、鞭三家,鞭家是独门的技艺绝活,狗家是族群的天赋,刀家是血脉的流传,刀只有一把,每隔百十年,都会拿刀试血,哪一支的血最快被刀给吞咽了,刀就归哪一支保管。”
“老刀就是疯刀,现在出的状况,我也不是很懂,毕竟我已经被关很久了——兴许是老刀家那一支,又出了个人才吧。”
林喜柔说:“是吗?”
她俯下身子,手指探向蒋百川的嘴角:“你这张嘴,口才可真不错,我每次问你,你叽里呱啦,都说得有理有据。”
蒋百川想躲,瞥了眼熊黑,又没敢,林喜柔掐摁在他嘴角的手冰凉,死人一样凉,指甲又薄又尖,陷进他的脸肉里。
“不过,说得再合理,我心里不爽,你照样遭殃啊。”
说到末了,咬字突重,手上用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