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放心让别人看,也是笃定了对方没有办法偷师,却不想一下子就让邬颜看出了门道。
当然,看出来算一回事,让她亲自动手去做就不会了。
从林二叔家离开,宁邵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嘴里念念有词,一个没看见就往树上撞。
好在施傅兴及时把人拉住,他皱着眉道:“宁兄?”
‘“小轮带大轮,同轴转动……额额嗯?”宁邵个子矮,被竹竿般的施傅兴提溜小鸡似的抓住,傻愣愣回视。
“宁公子走路时还是要看路,刚才差点儿撞到树上。”邬颜遮嘴笑起来,声音温柔婉转,比夏风要讨喜。
宁邵脸噌得就红了:“在下刚才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前面有树,多谢施兄帮助。”
“没事。”施傅兴放开手,面上带了点儿嫌弃。
宁邵来得出其不意,走的匆匆忙忙,他好像有很着急的事情,和两人告别后便坐牛车离开荷花村。
哦,这个牛车就是施傅兴搭乘的那辆,原来不是租的,而是宁邵自己家的。
这个时代,谁家有牛那是富余的表现,想不到随随便便一个同窗都比施傅兴有钱。
邬颜去看施傅兴,少年人倒是没有羡慕,西落的太阳光洒在面孔上,显得他脸色更黄了。
他迈开步子,往来的方向走。
“你去哪?”
背着背篓准备上山的邬颜看傻了眼。
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
“……”
“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
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
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