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经过,待看到好好的一件衣裳被弄得无法再穿,气得骂人:“这泼妇,下次看见她非得扒了她的皮!”
林氏接嘴:“可不吗?还大家闺秀呢,我看那样子,一点儿不如三弟妹。”
就连好脾气的周氏也同样气得不轻,因为翠竹把她袖子上的线头抓秃噜了,得回家重新缝上。
“要我说还是三弟妹老实,对付那种人,就应该直接上去扇她嘴瓜子。”林氏作为打架好手,这会儿有些意犹未尽,这不,忍不住开始教她打架秘诀。
邬颜嘴角抽抽,旁边的施母同意点头,她平时看不上老二家,但这种事情上只有老二家合她心意:“老三家的还得和我多学学,这人啊,不能当个包子,你越退缩,别人就会越欺负你。”
邬颜笑了笑:“娘教训的是。”低下头,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熨帖。
因为卖完田螺,施母和周氏、林氏商量着去买点儿家里缺的东西,至于邬颜,原本施母打算让她跟着的,但施傅兴突然开口,想让邬颜在县城住一晚。
“我和颜娘虽为夫妻,却相处甚少,不如趁着乞巧夜市,带她游玩一番。”
听儿子这样说,施母心里不得劲,三宝还从来没有带她玩呢……
右手碰到腰间鼓鼓的荷包,施母这一点埋怨慢慢消散,大户人家养出来的闺女就是比田间的好,这不,连他们喂鸡鸭的田螺都能炒的倍香,半天的功夫赚了个盆满钵满。
掂了掂重量,得二两银子吧?
从撑得圆鼓鼓的荷包里数出一百文悄悄给施傅兴,施母说:“三宝,这钱你拿着,先去买件衣服换上,还有你媳妇,两个人都买身好衣服。”
“不用,娘,我这里有钱。”施傅兴不想要。
“你能有什么钱?”施母不相信,只当是三儿的推脱。他们家穷,每次给三宝的钱只能勉强够生活,她可是听说,县城的书生不仅要买笔墨纸砚,还要时不时宴请朋友。
施傅兴顿了顿,道:“这次来,儿子在书坊找了一份抄书的作事。”
“哎呦!怎么能做那些粗活呢!是不是缺钱了?”施母心疼不已,“三宝啊,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读书,钱不够直接和家里说,娘我就是挨家挨户借钱也会供你读书!”
施傅兴被说的面色涨红,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他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邬颜,对方大约觉得好笑,嘴角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没办法,施傅兴只能和他娘承诺,自己不会再抄书。至于是否言出必行,他的妻子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谎言叫做善意的谎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