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并不相通,她同别人说这些,谁会和她感同身受呢?
苏锦静转而问起钟俊书,“我只听罗厅长提了大概,她去找人,找到了吗?你有遇上那孩子吗?”
也许找到了……李紧联想到他和卫纵发现的另一个打斗现场。可惜找到的结果也不一定就是好的。
“我也不清楚,”他遗憾地摇头,“我去的时候,苏南已经昏迷,现场除了袭击者,没有别的人了。”他说的很含糊,也没提黑衣人。这些事情,罗华绝不可能对苏政委说得太具体。
果然,苏政委对他的话没有疑虑,只是神情更加苍白。
李紧难免猜测,苏锦静会不会后悔呢?
固然一个家庭里牙齿和嘴唇,总有磕碰的时候。家人虽有血缘,但同时又是独立的个体,大家立场不同,是非对错,难以辩证究竟。
苏锦静当然可以说,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好。
可她也不可能不后悔。
比如,她如果那一天更迂回委婉一点,甚至暂时友好地接待妹妹和钟俊书,也许钟俊书不会失踪;又或者钟俊书还是失踪了,但她没有拒绝苏南的求助,也许苏南不会铤而走险,独自在夜晚去找人,最后孤零零地躺在垃圾场的地上,任由鲜血直流……
苏锦静并没有目睹那个场景,没有人会特地给家属描述那幅画面,那无异于第二次谋杀。她只是听大夫稍微说了一下,就已经腿软心慌,一整夜无法缓过来。
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妹妹还在苦苦地挣命。
“钟俊书,”她喘口气,“那孩子是个孤儿,一个亲戚都没有。”她扶着墙慢慢坐到座位上,终于支撑不住,疲倦地扶额,“我昨晚就委托别人帮我找他的下落,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只希望等苏南醒来的时候,她能够用好消息去安慰妹妹。
李紧无话可说。
他不能透露细节,当然也不能告诉对方,“我认为钟俊书大概已经死了”。
“苏秘书醒来一定很高兴。”他唯有这样说。
没一会儿,罗华带着医生护士过来,很快给苏南换了一个更严密的监护病房。苏政委迫不及待地跟了过去,换过衣服进了病房。
房门关闭的前一刻,李紧听见苏锦静的哭声。
他总是想到卫纵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病房里那些奇怪的痕迹。他又不是傻子,王储殿下显然用苏南当了一回诱饵,准备钓出来黑衣人背后的那些势力。
现在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
他站在病房外面发呆。
真没想到,他转了文职,经历的事情竟然比在部队还刺激。倘若他正常考入部队,这会儿应该还在壹号的新兵营,天天训练和比赛,最大的刺激,估计也就是和高登打架了。
如今的情况,却像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边上,周围影影绰绰,让人一头雾水,还隐约背后发凉。
“发什么呆?”卫纵站在几步外,不耐烦地喊,“走了!”
李紧忍不住翻白眼。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滤镜,曾经竟然觉得这人高冷有范,偶尔可爱?实际上呢,根本就是个……哼。
“我总觉得有人在骂我,”卫纵敏感地揉鼻子,带点狐疑地瞅他,“不是你吧?”
“是我骂的你!”
罗大秘暴躁的声音从卫纵身后传来。他俩回头一看,还以为看见一条喷火龙。
卫纵立刻一脸生无可恋。
“我心脏都快要爆炸了!”罗大秘气得咬牙切齿,鼻翼一张一合,“我跟你讲,要不是特护病房不报销,我现在就想开一个躺进去!”
他压低嗓音,愤怒地捶墙,“你知道现在星网都炸了吗?院长刚才冲我喷了半盆口水,就差要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