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安理一开始没说什么,只是让她不要耽误学习的时间。
倒是她爸听说之后特别高兴,夸她懂事了,还夸游安理教得好,能做到他们过去十七年都没做到的事。
其实左颜自己很清楚,她爸就是爱惯着她,还有孟年华女士也是,看起来很严格,但实际上也从来不让她做任何家务活。
要是他们真的想让自己“懂事”,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来提这件事。
左颜听到她爸在电话里夸的那些话,就觉得心虚得很。
她可不敢说自己只是为了游安理才去做那些的,她爸要知道了,得是个什么心情啊?
这时候的左颜还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生存的本能告诉她,这些事不能让她爸妈知道。
所以在左增岳同志的支持下,哪怕游安理觉得没有必要,左颜也还是把每天洗碗这件事给坚持了下来。
毕竟这点小事比起游安理每天做的,真不算什么。
月考虽然考完了,但该有的作业还是一样不少的。
左颜一到点就拿着书包去了游安理房间,开始准备写作业。
她今天可没有胆量推三阻四,老老实实地把东西都拿出来摆好,等游安理看完文件过来辅导她。
“你先把今天考的题默写出来,能记起多少就写多少。”
游安理翻着手里整理的翻译文件,头也没抬地开口道。
左颜“哦”了一声,翻开一个新的作业本,开始回忆自己今天做的那些题。
果然游安理还是在意这一次的考试成绩的,以前她可不会在卷子发下来之前就开始针对考题做辅导。
左颜绞尽脑汁,抓耳挠腮,花了足足二十分钟的时间,也没写出多少题来。
英语和数学的她还记得一点,其他的全凭感觉走了。
游安理忙完了,坐着滑轮椅移动过来,到她旁边看了眼。
“你今天考的是这些?”
游安理顿了顿,开口问。
左颜挠着头,回答:“其他的记不起来了,反正没有一道题是你出给我做过的。”
她说完,就感觉到游安理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的脸上。
“怎…怎么了?”
左颜又看了眼自己的作业本,确认自己写的都是今天考过的东西,但为什么游安理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左颜,你今天考试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游安理平静地问。
左颜想了想,回答:“没有吧,除了我们教室里只有我一个是我们班的,不知道为什么。”
游安理伸手拿起了她的作业本,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作业本上的题。
“你走错考场了。”
游安理最后半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是高一的内容,你自己不知道吗?”
当远在国外的孟年华女士得知消息打电话过来时,左颜已经生无可恋整整一天了。
“听说我们伟大的左颜女士又干出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光辉事迹,你爸开会的时候都气笑了,现在我想听听当事人的口述。”
左颜被自己的亲妈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通,已经连委屈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事人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我光知道考试之前要努力……”
她絮絮叨叨地抱怨了一大堆,最后只得到了她妈的一声冷笑。
“真出息,连月考都要补考,我还能说你什么呢?”
左颜“嘤”了一声,开始求饶:“但我至少是努力过了的啊,你不会真的不打算给我过生了吧?十八岁一辈子只有一次的!”
孟年华根本不能理解这句话的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