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游安理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味道,随口回答:“也没有你聊得开心。”
靠。
还没完了。
左颜一顿讨好没落着好,反而讨了嫌,干脆也不说话了,就这么闷不吭声地跟着她回了房间。
游安理习惯性地反锁上门,拿了个玻璃杯放置在门缝的地方,左颜上次在大阪就有点在意这件事,但现在这个气氛她实在拉不下脸去问,只能闷葫芦一样自顾自地找了换洗内衣,钻进浴室里洗漱。
来的这一路上没少折腾,晚上还被啃了一顿,左颜早就想洗个澡了,然而等她脱了衣服,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条黑色的丁字裤。
左颜的脑子“轰隆”一声,又炸了。
有些事情做的时候不觉得,做完之后去回想,真是恨不得以头抢地耳,撞死再原地把自己埋了。
左颜磨磨蹭蹭半天,把自己里里外外彻底洗了个干净,才扭扭捏捏地从浴室里出来。
她裹着一件浴室里干净的浴袍,头发只吹了个半干,发梢湿答答地落在肩头,身上还冒着热气,像一块刚蒸熟的奶馒头。
游安理扫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
花了半天时间才战胜羞耻心的左颜:“……”
还真的没完了是吧?
臭女人。
有本事待会儿你别摸我亲我戳我!
洗完澡之后时间还早,游安理却擦干了头发直接躺上床,一副要早睡早起提前养生的架势。
左颜在阳台的落地窗前干等了半天,还对着旁边的全身镜搔首弄姿,结果碰上了个瞎子。
还是个撬不开嘴的瞎子。
左颜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跳上床去把她给咬一顿,但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被牵着鼻子走,得矜持,得端着,否则家庭地位难保。
——她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有“家庭地位”这种东西。
游安理在床上翻了个身,左颜立马竖起耳朵,从落地窗的倒影里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等着等着,就没下文了。
左颜只穿了一件浴袍,屋里有暖气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很快就冷得直哆嗦。
她忽然就想通了,跟游安理置气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她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于是左颜走回来爬上了床,就穿着浴袍缩进了被子里,还横行霸道地占了大半床位,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一个翻身,抢走了三分之二。
游安理睁开眼看着她,准备看看她又要作什么妖,但左颜一点也不在乎了,直接闭上眼准备睡觉。
吃的亏多了,总要有长进的。
游安理觉得很欣慰,然后一把将被子抢了回来。
长达十分钟的“铺盖争夺战”就此拉开帷幕。
等两个人在床上打得精疲力尽,左颜也消停了,喘着气翻身过去,背对着她。
半晌后,她小声说:“不讲信用,坏女人。”
语气怎么听都藏不住委屈。
游安理顿了顿,片刻之后,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左颜拍开她的手,不让她碰。
游安理只能开口说:“我没生气。”
因为没生气,所以没有说出来,这也不算食言。
“放屁!你哪次不是这样?”
左颜转身冲她发火。
游安理不喜欢应对这样的争执,所以平静地回答:“我真的没有生气。”
她只是在忍耐某种会吓到她、甚至是伤害到她的情绪。
而现在这种忍耐,已经愈发力不从心。
“那你在想什么嘛!”
女孩的眼睛都红了,游安理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声的对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