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找到了工作,就一直留在这里了。”
左颜喝了口冷掉的水,说得发干的喉咙总算是好受了点。
吴悦琳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什么来打破这个气氛。
左颜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说这么多自己的事情了,谈起这些过去时心里反而很平静,很轻松。
“其实当时我知道他们做的是对的,而且后来我想了想,发现我当时那么生气,那么愤怒,最后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就想从家里出来一个人独立,都是因为被戳到了痛脚。”
左颜笑了一声,说:“你想嘛,我那时候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连成绩都是游安理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才把我拉上去的,当时摆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没有两条路,哦不,是差点连路都没得走了。”
她说的很轻松,吴悦琳却听得有些难受,以至于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那个时候我哪有脑子想明白,就只觉得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一点都不留情面。我心里记恨他们,最开始那几年我还往家里汇钱,觉得早晚有一天我能还清,以后他们就管不到我了。”
左颜往沙发上一靠,有些无奈地说:“后来才发现,就我挣的这点钱,比起他们花在我身上的那些,九牛一毛罢了。”
吴悦琳抱着怀里的抱枕,终于开口问:“那你这两年还跟家里有联系吗?”
左颜想了想,说:“也不算联系吧,我工作之后,逢年过节会买点东西寄到我爷爷奶奶家,他们的份也买了,但是拿没拿我就不知道了。”
吴悦琳叹了口气,有心想劝劝她,却也知道这种事情外人是无法体会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自己深有感触。
不愉快的话题草草揭过,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越聊越开心,越聊越投入,直到左颜不小心坐到了沙发上的遥控器,电视突然打开,吓了她一跳。
吴悦琳被逗得直发笑,见她惊疑不定地看着电视,问:“怎么了?”
左颜指了指电视里的新闻,看着左下角那串数字,手指都在发颤。
“那上面写的几点?”她低声问。
吴悦琳看了眼电视屏幕,回答:“九点啊,哎呀,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干脆在我这里住一晚上?”
左颜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匆匆去找自己的包,一边开口:“还住一晚上呢,我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