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压迫着做题的痛苦就无限上升了。
在这种痛苦中,左颜无精打采地度过了一模考试。
成绩当然是考得一塌糊涂,毕竟跟阶段性的考试不同,一模考试的范围涵盖太广,左颜连抱佛脚都抱不了,只能上去当场现原形。
孟年华和左增岳都对这个结果有数,没多大的反应,左增岳还抽空回来陪她吃了顿饭,让她不要太在意这个成绩,在真正的高考之前好好努力就行。
他们这样的反应,反倒是让左颜更垂头丧气了。
游安理这半年多的针对性辅导让她顺利度过了几次考试,左颜就顺理成章地开始飘飘然了。
所以之前有多自信,现在就被这个成绩打击得多狠。
左颜一度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她这样的成绩,怎么可能在最后几个月里提高到顺利考上大学的程度?
还得是一个像样的大学。
否则他们家的优良基因到她这里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女儿连个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多丢人啊。
左颜以前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高考离得远,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没人在家里看管着她。
眼下离高考只剩三个多月了,紧迫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头上,左颜也真的在努力了,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实在是让她很难再打起精神来,每天都在怀疑自己做的到底有没有用,要不干脆放弃算了。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大概是这个寒假经历的事情让她明白了一些东西,左颜开始学会自己消化自己的情绪,不再一有不开心的事情就闹到全家人都知道,都来哄她。
尤其是游安理。
左颜不想让游安理察觉到这种糟糕的想法。
毕竟为了她的成绩最累最费尽心力的人,就是游安理。
她怎么可以再让游安理失望呢?
心里憋了事情后,面对每天高强度的学习压力,左颜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她越来越累,每天说的话也就逐渐变少,一睁眼就开始为接下来的一天课程感到疲惫,而这种疲惫会持续到晚上睡觉,连做梦都是背的单词第二天就忘光了的噩梦。
但无论再累,左颜也没有在游安理的面前玩那些拖延撒娇的小手段,以前她想方设法都要给自己折腾出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这半小时就是什么也不做,她都觉得自己赚了。
现在游安理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心里再想放弃也强迫着自己做完每天的任务,起码坚持一天,大家就会相安无事一天。
就是这样一段高压力的生活,让左颜有了一些变化。
而最先察觉这些变化的人,自然是每天都在她身边的游安理。
其实这种变化并不是最近才开始的。
最早甚至能追溯到寒假,乃至春节期间。
在那个案子进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为这件事奔走,游安理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许多在这件事上面,才会忽略了身边的人的那些潜移默化的改变。
她注意到的时候,春节已经结束,城市的每个部分都重启完毕,大街上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喧嚣嘈杂。
红灯笼还没从树上摘下来,另一种氛围却已经悄悄爬上了枝头,覆盖了一条条商业街,看不见的空气里也充斥着一种甜腻。
游安理去事务所交接工作时,已经发现了这些变化,但她不以为意,连花精力去推测根源都懒得。
直到她回了家,跟正准备出门的孟年华打了个招呼,回到二楼放下自己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发现抽屉里的一个小礼盒时,才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游安理看了眼桌上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