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通电话,游安理挂断通话接了起来,跟那边的人保证了准时到达之后,又飞快掐断这一通临时进来的电话。
游安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按着键盘跳到第二行号码上。
距离目的地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她却还是按下了拨通键,将手机贴在了耳边。
冰冷的“嘟”声一下又一下地响起,停顿,响起。
第三声戛然而止,电话被接通了。
游安理抿起唇,率先开口道:
“左颜,你在哪?”
“我在你心里啊。”
电话那头的人又开始了惯用的装傻充愣,游安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敲了敲,宣布着耐心的告罄。
“再给你五分钟,或者你也可以自己打车回来。”
她语气平淡地说。
“哎呀,你急什么嘛。”
声音同时从电话里和后面响起,游安理侧头看过去,提着一个袋子的人已经打开了车门,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车。
左颜几乎是滚上了副驾驶,然后把电话一挂,车门一关,从袋子里取出两个热乎乎的蛋烘糕来。
“快快快,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迅速塞了一个给游安理,企图用这种方式把这人的嘴巴给堵上。
游安理倒是给面子地接了过去,却一口没吃,视线将她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左颜脸上一红,一边啃着蛋烘糕,一边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小肚子。
她口齿不清地为自己辩解道:“春乏秋困,我也是没有办法嘛,等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我一定恢复锻炼。”
游安理已经对她的“下次一定”不抱任何期待。
“说少了吧,夏盹冬眠呢?”
左颜的脸上一个挂不住,抬手过去拿起她的蛋烘糕,往她嘴里一塞。
“你快点尝尝,真的好吃!”
游安理咬了一口,发现里面没加那些甜腻的果酱,也就勉强接受了这份不在她计划内的“饭后甜点”。
一块蛋烘糕很小,没一会儿就解决完,左颜自觉地把垃圾都给封进袋子里,等着下车后扔掉。
游安理擦了擦嘴唇,发动车驶离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左颜这下是真的吃饱了,她摸着小肚子上的肉,开始考虑要不要晚上做点运动。
但第二天还要上班,她实在不想再动,又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开始心安理得地把这事给抛之脑后。
“对了,奶奶这两天身体不好,说预约了这边的专家号,我妈要陪她过来一段时间。”
左颜想起这事还有点郁闷。
“要不是我打电话的时候听见爷爷在跟她说,她们还想瞒着我呢。”
游安理看着外面的路,回答道:“那先把客房收拾出来吧,这两天下雨,被子床单都得再晒晒。”
见她语气和表情都没什么异常,左颜才收回偷瞄的余光,回了句:“她们应该就住一两天,我到时候带奶奶去逛逛?”
游安理看了她一眼,问:“要我一起吗?”
左颜就等着这句话呢,赶紧点头。
从家里过完年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甚至是顺利过了头,反而让左颜总觉得心里不□□生。
回家过年之前,她也是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的,但因为家里人都是讲道理的知识分子,随便哪一个都比她有文化和涵养,所以最可怕的场面,也不过是一顿年夜饭吃得冷冷淡淡,两边谁也不说话。
孟年华女士既然肯松口,至少就不会真的当面给难堪。
但她的性格左颜就从来没有搞定过,所以一直惴惴不安,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