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本领,无暇顾及身上缭绕的魔气,热切追问:“师父,以后我修行大成,也能像您这般缩地成寸,一日千里吗?”
“怎么不会?”曲漾反问。
陈天元暂且放下了心,和楚骁对视一眼,又问:“那您所说的试炼内容……”
“这世上可医心魔的良药可遇不可求,入门试炼便是你们两人去将千年沉心草带回来。”
“什么?!”
陈天元属实被吓到了,楚骁不解:“师兄,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楚骁心里一暖,想不到师父是个外冷内热的,这样关心他,见他染了心魔,试炼便定为了去寻清除心魔的沉心草。
楚骁心里在想什么,曲漾了如指掌,得知这人又在想桃子吃,不禁嗤笑。
乖徒弟似乎是误会了,他要沉心草可不是为了楚骁,而是为了消解原主的心魔——这也属于气运之子造的孽,需要抹平。
曲漾掌控原主身体使用权时,那心魔缩成尘埃大小,蜗居在识海不敢造次,等原主回来定会反噬。
陈天元缓了缓神,既是给楚骁解释,也是跟曲漾商量:“世上已知仅存的沉心草唯有两株,年份上百的在凌霄宗手里,年份上千的在魔族的魔宫宝库。宝库钥匙在元婴巅峰修为的魔帝手中,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啊。”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心底的暗喜尽皆扑灭,楚骁听了不由一愣:“师父……”
曲漾冷笑:“哟,怂了?想回去?行啊,怎么不行。本尊从不强人所难,你们这就可以离开。”
“但入了我门下,修习了我给的功法,须得自毁丹田方能退出。”
“你们两个谁要逃离师门?本尊绝不阻拦。”
“师父息怒!”
两个傻徒弟连忙低头请罪,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淌下,心知是上了贼船,暗暗叫苦不迭。
曲漾“啧”了一声:“大可不必,本尊还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儿和你们置气。看这意思,是打算过去试炼了?”
楚骁僵笑着点头:“师父待我不薄,布下的难关弟子哪怕拼了命也要跨过。只是这魔宫师父您能来去自如,弟子和大师兄修为不济,要想把千年沉心草盗出,真是比登天还难。”
“敢问师父,可有法宝、符篆之类的宝物一用?没有外力佐助,弟子实在难以通过试炼呐!”
陈天元也一脸期待地望向他。
谁知惹来一通喷。
“呵,本事平平,脸盘倒是不小。遇事多动脑子,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还想要法宝符篆?没有!没有!通通都没有!”
“既然这么为难,不如你就此退出师门吧,我看你也志不在此,不必再耽误时间了,快走吧。”
曲漾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神情冷得厉害。
论起战斗力,老喷子玄清祖师也要拜在此时的他脚下自叹弗如。
陈天元仿佛又老了一个度,见楚骁被怼得狼狈万分,蔫蔫儿地站在那不敢吭声。
被喷了个狗血淋头,楚骁愤郁交加,面上忍气吞声道:“……师父一字千钧,岂能儿戏般更改?方才是弟子鲁莽冒昧了,还请师父莫要怪罪。”
从鼻腔里悠悠“哼”一声,曲漾拿出一卷地图:“这是魔宫地图,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陈天元苦哈哈把地图接过,妥善地收起,旁边的楚骁一脸万念俱灰。
真是要了命了。
恰在这时,曲漾沉吟着开口:“不过,本尊平日里最是仁善慈悲,这盗得沉心草的方法嘛,传授其一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徒弟瞬间精神了,在大街上也不顾来往魔族异样的眼神,气沉丹田,字正腔圆:“师父仁善!弟子洗耳恭听师父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