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闪而过,忍不住低声问旁边的白明禹道:“你昨天瞧见谢璟没有?他伤得重吗,今日好像没见他出来……”
白明禹停下脚步看她,一脸不痛快:“你只问小谢,怎么不问问我?”
白虹起奇道:“你怎么了?”
“我昨日也在戏楼啊!你是没去,没瞧见小爷昨天晚上有多勇猛,那帮人呼啦啦围上来,我一拳一个——”白明禹正吹得兴起,听众却拔腿要走,他不乐意道:“哎,你这人好没意思,话都不听别人说完的吗!”
白姑娘敷衍他:“九叔交代了要事,我还赶着去办事呢,下回听你讲。”
白明禹忽然想起什么,两三步追过去,挤进她车里:“你去找尚玉楼?巧了,我找他也有点事,搭个车,顺路。”
白虹起:“你找他做什么?”
“你少管我,反正有事。”白二绷着脸,看她一眼耳尖泛红立刻扭过头去,催司机开车。尚玉楼长得俊俏,在省府就迷倒了不少女孩儿,还有姑娘捧着大串珍珠和金戒子往台上扔博他欢心的呢!
白明禹心想,白家赚钱不易,他得去看着些,省得这位小姑姑不懂事,胡乱给外头的男人花钱。
对,就是这样。
白明禹心里念叨一遍,神色大定,已认准这个道理。
洋房。
九爷拿了文件回楼上。
这里已按照九爷平日习惯布置出一间书房,文房四宝放在桌上,一侧的书架上放了些书,准备的仓促,虽没有东院多但也够打发时间所用。
此刻书房敞亮,里面没人,九爷把文件放下之后又转去卧室。
卧室里窗开了半扇,但依旧盈满栀子花香的浓郁。
一旁小茶几上,放着一盘还未动的食物。
九爷看了一眼,听见浴室有一点声响,顺着找过去,果然瞧见了谢璟。
小谢管事正赤着脚弯腰在那擦拭浴缸,腰细腿长,半弯腰的姿势专注认真。
九爷走过去拍打了一下,谢璟吓了一跳,捂着屁股转身,发现是九爷怔了下道:“爷,你忙完了?”
九爷道:“嗯,白二他们来了一趟,也没什么大事。你怎么不去吃饭,这浴缸有什么好擦的?”
谢璟脸上发烫,支支吾吾。
九爷就喜欢他这样,逗了几句,哄道:“以后日子还长,难不成你天天起来擦这些?”
谢璟脸色爆红,一时眼睛里都带了几分湿润,长而浓密的睫毛微颤。
九爷轻笑出声,低头亲了他唇边:“傻小子。”
谢璟跟他亲了一下,追着又亲了一阵,额头跟他抵着,眼里带了孺慕。
九爷心中轻叹。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觉得栀子花那碰鼻子的香气好闻。
就像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得这般深。
尚玉楼那边被安置了新住处,白家又请了医生来给戏班众人瞧了,送了好些名贵药材,尚玉楼推让再三,只能收了。
只是住了不到两日,又被黑衣打扮的人寻上门来。
那黑衣打手只来了两个,是来传话的,大约是帮会里已打听清楚新来的九爷是何许人物,并不敢再去碰白家小辈分毫,但为了自己脸面,硬撑着来戏班这里找回场子。那打手喊了尚玉楼出来,对他道:“我们大当家的说了,前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白九爷和尚老板,他也不是冲着您二位来的,原是下头的人不规矩,惹了一场误会。但咱们这边伤了人,总也要有个交代,大当家的说,谈银钱伤和气,只把那日打人的武生交出来,他训几句话,这事儿就算揭过,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尚玉楼神色古怪,问道:“你们大当家的,要哪个武生?”
黑衣打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