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牌位。
再无其他。
傍晚,谢泗泉带了十只硕大木箱抬回东院。
谢泗泉回来之后,径直去拜访了白九,九爷有些意外,对他道:“东西都装好了?这比我预计的要快许多。”
谢泗泉大大咧咧坐在对面,手里玩着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匕首,笑道:“怎么,你在这都听说了?”
九爷点头:“略有耳闻。”
谢泗泉坐在那想了片刻,从怀里掏出几张合同,递给他道:“这是东郊的两家厂房,你瞧瞧,是不是你这两日想收购的?”
九爷疑惑:“是,但这并不是贺家所有,为何在你手上?”
谢泗泉道:“那家原本就快做不下去,贺东亭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刚吃下,若不然你去东郊建厂,他为何这么紧张?你当拍卖会的时候他是想跟你交好吗,无非是探探底细罢了,你们看中了同一片地方,说起来姓贺的也就这点本事还算不错,看东西准,看人眼光实在太差。”
九爷没接,还在看他。
谢泗泉愣了一下,道:“给你就拿着啊,看我做什么?”
九爷:“无功不受禄。”
谢泗泉啧了一声:“我就烦你们读书人这点臭毛病,给了东西还得要夸奖是不是?好好,这是我替璟儿谢你的,你在北地照顾他多年,我心里感激,可以了吧?快拿着吧,那片地皮不错,你收了我心里也痛快些,好过便宜那些王八蛋。”
九爷:“那我就以璟儿名义入股,等过几年一并给他。”
谢泗泉没在意,只当他说客气话,左右看了又问道:“璟儿呢,今日怎么没见他?”
九爷:“胡达早上来找他骑马,玩儿了一天,应当快回来了。”
“胡达个龟儿子,早上带出去肯定没挪窝,马场那边偏远,吃什么!”谢泗泉骂了一句,坐在那匕首都不玩了,起身去找人。
也是赶巧,刚到院子里就遇到了谢璟一行人。
谢璟身边跟了一个眼生的护卫,正在低声同他说着什么,谢泗泉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对方说起贺家,眼睛看到他,噤声让开了几步。
谢泗泉也不管这些,上前推开胡达,亲手替谢璟牵马,笑着道:“璟儿出去玩了一天,可还好?”
谢璟没下马,拧眉问道:“舅舅,贺东亭和日本人做生意?”
谢泗泉摇头道:“那倒没有,是为了营救几个学生之事,因此才有些牵连。”
谢璟神情放松许多。
谢泗泉以为糊弄过去,还未开口,又听谢璟问道:“你今天为什么抬了空箱子去贺家?”
“啊,这个,就是把这么多年的的东西要回来,一来是你那份儿,还有就是舅舅这些年送出去的,不能便宜外人不是。”谢泗泉有些尴尬,但还是说了,“我也认错了几年,当初送了不少,那都是舅舅留着给你的。”
谢璟:“没动手吗?”
谢泗泉笑道:“当然没有,舅舅跟他们讲道理啊。”
谢璟看了他一会,才点点头,想要下马。
谢泗泉没让,给小外甥牵了马送他过去,跟他说这次回西川的趣事。
谢璟喊他:“舅舅。”
“嗯,怎么了?”
谢璟缓声道:“我不是你们斗气的工具。”
谢泗泉回头看他,连忙道:“当然不是!白先生都同你说了?舅舅原本也没想瞒你,只是时间太赶,这次回西川还要交代一些事、找一些家里的人,一来一回,耽搁了时间。”他不等谢璟再问,全都跟他讲了,“其实我临走的时候就和白先生安排好了这些,你爹……就贺东亭,他已经有所察觉,之前的时候背后的人藏得太深,我这次其实是帮他一个忙,水得搅混了,才好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