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宣之于众。”乌苏上前一步,回道。
“传我令,将大宗师府围起来,严加审问,不准姑息。”星主沉默片刻,下了命令。
显然心中已有定断。
朱厌抱拳,沉声应:“臣必定严查到底。”
大家都未曾离开,因为知道,最令人难以决断的事,还未有个结论。
朱厌脾气不好,也经不住这种死一样的沉寂,他率先出声:“臣主张严惩清漾,以儆效尤。”
“方才乌苏所言,恕臣不能认同。”朱厌反问:“若是只为顾忌与花界的关系,就姑息重犯,那他日,什么海族石族的皇脉看右右不顺眼,跑过来捅上一刀,我们莫不是也要忍气吞声,将人好好的送回去,维护住这段关系?”
“再者,花界的皇脉挑起事端在先,我星族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已是大度,他们还敢妄求其他?”
乌苏被他的话噎了一下。
诚然,他们自己都明白,那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但还是搬出来做了借口,听上去义正严词,冠冕堂皇,其实虚得发慌。
“我已让右右将人扣押,待出深渊,封其血脉,贬族,永世不得踏入星界王宫半步。”半晌,星主动了动唇,说得干涩。
乌苏猛的抬头,半晌,胸膛沉下一口气,似提醒,又似哀求:“王君,清漾她,是横镀唯一的血脉了。”
“乌苏,难道你只知清漾是横镀唯一的血脉。”星主从王座上缓缓起身,压迫感浓烈得让人说不出二话,“却不知右右亦为我独女,是星界唯一的继承人?”
“若不是念在横镀的情分上,我不会连夜传音,让右右留她性命,押出深渊再发作。”
而是直接处死,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乌苏抬头,看到的是那张素来威严肃穆的脸庞上无法遮掩的疲惫神情,他蓦地哑声。
半晌,他颓然,低声道:“能留住命,也好,也好。”
星主疲累地摆了摆手:“到时候,让花族的人将她接走,也算是有个去处。”
这样的处理,虽然没到要命的程度,但也绝对不算轻易姑息。
乌苏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处政殿,偌大的宫殿里,便只剩下撑着头坐在王座上的星主,以及对这个结果依旧不太满意的朱厌。
朱厌看着难得现出些疲惫神色的星主,上前一步,问:“王君,横镀他,是个怎样的人?”
整个星界,但凡接触过他的,都夸他是气度如兰的君子,一生洁身自好,侠义忠胆,为君,为民,为兄弟。
乌苏如此,汕恒的父亲如此,星主亦是如此。
星主像是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愣了一会,而后苦笑了一下,道:“他但凡不那么好,我今日,就不会觉得歉疚。”
能让一个君王,在臣子之女对自己的独女出手加害,从轻处置之后,还有负疚之感,朱厌想,这得是个怎样的人,亦或者,他得做过怎样令人动容的事。
“罢了,不说这个。”星主摁了摁胀痛的眉心,道:“因为清漾的事,右右这些时日一直不肯理会我,留音珠联系她也没人回复,她性子倔,到现在都对我让她留下清漾性命一事耿耿于怀,心里这口气,只怕没这么容易咽下去。”
他扯了下嘴角,起身,行至他跟前,将手里的留音珠放到朱厌手中,道:“她一向最听你的话,你让她别同自己较劲,也告诉她,给她准备的空间戒里,有专门应对蜕变期虚弱脱力的灵药,让她难受的时候就服用一颗,那些是我找老金乌换的,服用后没有不良的后作用。”
朱厌转着手里小小的留音珠,大步踏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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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一部分人还被挡在门外进不来,南柚便下了命令,让他们自行组队,前往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