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同将那名修士当成了他手中掷出去的箭矢和刀戟,尖啸声刺破耳膜,南柚等人,包括苍蓝和九月,都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领域境之上的存在全力爆发下的力道,没有亲自与之对阵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
那名修士砸在高墙上,成了一滩肉泥,清脆的碰撞声让南柚闭了一下眼睛。
做完这些之后,郜隼朝着苍蓝等人的方向拍了拍手,挑衅与侮辱的意思极强,“别这样看我,在我们邪族,外人可都是要被啃食干净的,今天这滩小肉泥,还算是吾等开恩了。”
朱厌的拳头瞬间就捏紧了。
“气恼也无用,不若你二人回去,禀报你主,今夜便开战?”郜隼戏谑般地出声。
苍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袖袍一挥,古城墙的表面流淌出日月星辰,祥云瑞兽,冲天而起的灵光将对面的视线隔绝在外。
他转过身,面对着城墙上或愤怒,或深思的众人,沉下了声:“除却进出六界的小道,任何人,不得再出古城半步。”
九月朝前一步,眉间淬着冷意,“方才的郜隼,是邪祖座下第一人,身份实力比肩我与苍蓝,你们在六界众生眼中,是大能,但落入这些邪魔手中,跟新鲜的食物没有差别。”
说罢,她从城墙上一步跃下,光莲在足尖绽开,两名女侍跟在她身后,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大家显然都有些怵他们这种远古存在,饶是被不客气地训话,既不敢过多接近交谈,也不敢忤逆他们的意思,纷纷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苍蓝负手而立,临走前,他侧首,挑花眼带着笑,对南柚道:“看到酒楼外列阵的兵将了吗?”
南柚头皮一麻,默默地将自己的面纱往上推了点。
她明明换了一张脸,气息也收敛干净了,按理说应该是认不出来的啊。
朱厌见南柚半天不回苍蓝的话,怕她受责罚,用手肘轻轻推了她一下。
南柚硬着头皮,老老实实点了下头,道:“看到了。”
“神山的兵将,若是犯了过失,你可知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南柚捏着鼻梁骨,摇头。
“蹲在山头,念十篇梵谷佛经。听他们说,念完之后,十日都缓不过来。”苍蓝的声音很和煦,淡月清风似的说笑。
“今日若是他来了,你这会,估计已经蹲在酒楼边念佛经了。”苍蓝凑到她耳边,小声吓唬她:“你别看他平素温柔似水,真凶起来,吓得人一声都不敢吭,不然,你以为你师尊怎么每回见他,都跟小鸡见了老鹰似的。”
说罢,他转身,噙着笑摇了下头,也跟着跃下了城墙。
他一走,朱厌就问:“右右,你与圣子相识?”
南柚点了下头,有些出神地道:“我在神山求学时曾见过一两面,也说了些话。”
朱厌有些担忧:“听圣子的意思,怎么像是要罚你?这几日,你未曾惹事吧?”
南柚摇摇头,道:“我一直待在酒楼里,要不就是在城墙上站着,没有去过别处。”
朱厌才算是放心了。
结果还未到一刻钟,神主身边的两名神官就到酒楼请人了。
直到一路跟着神官朝前走,南柚才知道,原来古城墙的上面,还有那么大一座议事处,平素藏在云端中,从不显露身形,没有特殊的密令,也根本无法进出。
两名神官替她推开了门,朝内禀告:“公子,星主到了。”
南柚抬脚,跨进去,裙边荡起些微的弧度,一抬眼,发现大家都坐着。
居正中的男子手肘倚在案几前,食指抵在眉骨上,微微蹙眉时,藏不住的疲惫便流露出来。
放眼看,大家的状态也都是如此。
南柚才准备福礼,就听苍蓝喊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