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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会客厅, 梁以璇被程诺和沈霁科普着斗地主的玩法,正听得云里雾里,忽然看见程诺停了下来, 朝她身后望去。
梁以璇跟着回过头, 看到了手握咖啡杯,慢腾腾踱步上楼的边叙。
程诺啧啧摇头:“不会吧不会吧,居然有人把新来的小姑娘一个人扔在厨房洗碗了?”
“有比我更喜欢洗碗的男嘉宾,”边叙面不改色,“让给他了。”
“……”程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想必这位男嘉宾就是又受了贿赂的段野。
这个姓段的, 真是谁给他零花钱花,谁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她看他干脆改姓边好了。
“我说边老师,小赵上这节目一看就是冲你来的,你就不能对人家脸色稍微好点?”程诺忍不住吐槽。
边叙被这理论逗笑:“想冲我来的多了, 一个个给好脸色是做慈善?那你问问梁老师怎么不做做慈善?”
这是在说,梁以璇也没有给冲她来的人好脸色。
逻辑一转,等同是表明了,他上这节目就是冲着梁以璇来的。
虽然除了新来的赵梦恩,嘉宾们私下早已对梁以璇和边叙的关系心照不宣,但这还是第一次,边叙亲口承认了他自降咖位来这综艺的原因。
梁以璇抿了抿唇,垂眼捏着扑克牌没说话。
气氛略微有些僵硬。
程诺悄悄瞄向沈霁, 本想暗示他打个圆场, 却发现沈霁这次也掉了线,若有所思出着神, 不知在想些什么。
边叙没在意程诺和沈霁的想法, 只盯着梁以璇看了会儿, 上前去抽她手里的扑克牌:“想玩牌?我教你。”
看这样子, 打牌可能是边大少爷难得懂的社交活动了。
“我已经会了。”梁以璇避开他的手。
程诺紧跟着梁以璇的态度走,一边洗牌一边说:“边老师,我们三人斗地主,可没你位子咯。”
边叙挑着眉指指梁以璇:“我跟她一家。”
“谁跟你一家?”梁以璇剜他一眼。
边叙噎了噎,想说这个“一家”只是打牌术语,跟上家下家的“家”一个道理,不是占她便宜的意思。
“你别这么敏……”刚要把她怼回去,边叙到嘴边的话一拐,“明察秋毫行吗?”
程诺听得噗嗤一声。
边叙目光沉沉地看了梁以璇一会儿,见她没有改主意的意思,转身离开了会客厅。
程诺瞅瞅边叙的背影,凑到梁以璇耳边小声说:“我怎么看他好像变可爱了?”
梁以璇撇撇嘴,摇头:“没有,你看错了。”
*
边叙接连讨着没趣,终于安安静静回了三楼的套房。
鸡飞蛋打的周末落了幕,梁以璇也稍稍松了口气。
周末不参与录制说不过去,但到了工作日,梁以璇总有了理由回避掉那些尴尬的场面,次日一早就赶在边叙绝不可能起床的时间出了门,晚上又留在舞蹈中心加训。
当晚八点多,梁以璇在回北郊的出租车上照惯例检查起第五期综艺正片的剪辑。
这期前半段是周六的三组约会,节目组把边叙的缺席解释成了工作原因,刚好跟他离家出走的时间线衔接上。
通过前两期正片演变成边叙“妈妈粉”的观众为此苦口婆心地喊话——
「工作是什么,能当老婆吗?边叙你可长点心吧!」
「边叙,你还没赚够奶粉钱吗?我命令你端正态度,立刻放下你的工作,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对象没了就是没了。」
「看完后面回来的必须为边老师说句话,你们错怪他了,这次他真的长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