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领结,身形挺拔如松——与四年前她初见他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比起当初的冷漠遥远,这次他的眼睛看着她。
梁以璇知道,此刻身穿水蓝色改制旗袍的她,也跟边叙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他似乎也花费了一些时间去消化两幅画面的重叠,定定站了很久,才唇角带笑地走进来。
梁以璇立刻回过头去,对着化妆镜继续检查妆发。
边叙走到她身后停下,撑着她的椅背弯下身来,从化妆镜里看着她,脸颊几乎快贴上她的脸颊。
梁以璇整理发髻的动作蓦地一滞,呼吸跟着窒住,脸颊不受控制地发起烫来。
等了半天也不见边叙起身,她微微躲开去一些,偏头问:“你看什么?”
边叙单手扶着椅背,垂下眼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抬起拇指,在她脸颊轻轻一擦。
梁以璇浑身一僵。
“在看梁老师,”边叙摩挲了下沾了点红晕的拇指,笑着说,“腮红好像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