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咂舌出声:“啧啧,这些年江家对你可真好!”瞧瞧这些手表、衣服和礼物,哪一个不是名牌货,从此完全可以看出这些年江听的待遇,真是好得没话说。
当看到江听来时驾驶的那辆黑色跑车,她的眼神一下子绽放出了垂涎的光芒:“我的天哪,这辆跑车我记得起码得两三百万吧,你才刚成年,付太太就给你买这么贵的车子?”
她丈夫巅峰时期,都不敢给自己买这种豪车,生怕一个剐蹭就得心痛上个老半天。
“孩子你真是有出息,给妈妈长脸。”梁萍琴心满意足了,儿子果然才是她后半生的依靠,男人什么的包括那个男人的种,全都靠不住!她这些年小心翼翼伺候那个小兔崽子,结果养出一个软蛋没用还娇生惯养的小白眼狼,成天只会伸手找她要钱,逼得她多次破口大骂:“你又不是我亲生的,找你自个亲妈去。”
见梁萍琴对着他的行李箱翻箱倒柜,江听忍不住皱眉,扯开了她的手:“你别乱翻我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你亲生母亲,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要感谢我把你生下来,不然你这些年能享受到这样的好日子吗?”梁萍琴开始指手画脚,并把生育有恩论挂在嘴上。
不顾江听的阻扰,她在行李箱翻出了一个漂亮的绒布盒子,打开一看,那莹润碧绿的光泽展露无遗,是一串漂亮的祖母绿宝石项链。女人的天性让她忍不住赞叹地“呀”了一声,将其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见到这个熟悉的盒子,江听心中一跳,这是去年他送给付美瑕的礼物。
没想到付美瑕竟混在行李里,给他退回来了,连他送出的礼物都不要,这个决心可比他想的要坚决强烈多了。
他不得不重新估算付美瑕对他的怨气程度,本以为十天半个月能回去的事情,看来这没有一两个月难以消解。
很显然时至今日,他对云桑依然没有任何愧疚。
梁萍琴很喜欢这条项链,没注意到儿子晦暗的眼神,兴致勃勃地对镜佩戴道:“怎么样儿子,妈妈戴好看吗?”
她兀自顾影自怜,看上去爱不释手,江听也是一类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女人眸中贪婪的精光,再看对方故作小女儿的姿态,他忍不住对自己的生母产生了反胃。
同样是差不多的年龄,付美瑕保养得体,白皙脖颈佩戴着这一串宝石项链,青色碧玉发出淡淡光晕,显得她肤光如雪、容色照人,是一种雍容贵气的美貌婀娜。而梁萍琴肤色暗黄,身材走样,还非要佩戴自己撑不起的珠宝,笑吟吟斜眼看人的样子,衬着嘴角一颗黑痣,像极了盲目堆砌着装的暴发户。
越是对比,他越是感受到两个母亲的截然不同,付美瑕的仪态和豪门生活已经把他的审美养刁了,他自然嫌弃梁萍琴的粗鄙。
他假装听不出对方的言下之意,把宝石项链装回绒布盒子中,才慢慢说明了来意:“我回来住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你别乱动我的行李。”
仔细想一想竟也可笑,即将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可他却信不过自己亲妈的人品,似乎遗传了这个人的血,他天生就有防备心。
梁萍琴见好东西被收回,亲生儿子这些年都从江家得到那么多好东西了,竟还对一条项链如此吝啬,忍不住柳眉倒竖:“真够小气的,我就戴几天也不成?”儿子前来看望她的好心情一下就败干净了,末了她又道:“你回来做什么?”
江听无法解释其中缘由,只好含糊地搪塞几句道:“这是他们的意思,孩子成年了给的一场考验,让我在外面凭借自己的努力混出头,考察我的能力究竟如何,再决定以后分家产的事。”
好在梁萍琴自身文化程度不高,还喜欢看一些狗血电视剧,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恍然大悟道:“他们这是想锻炼你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