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什么,仅仅一上午的时间,进门来时气氛友好的团队,已经完全不再是铁板。
令嘉有点打顺手了,最后一局操作比之前任何一局都好得多,可惜靳屿却发挥失常,明明对手不见得比之前厉害,但他却连犯几次令嘉这样的新手才会犯的低级失误,射击频频落空。
屏幕变绿,令嘉的小队全军覆没,屏幕中央出现游戏结束的字样。
令嘉抬头,瞧见对面靳屿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灰败。
股份没了。
这种感觉无异于中了张两千万的彩票,去兑奖时却被告知老板打错了号码一样令人挫败抓狂,更残酷的是,他是在第十局输的,与成功只有一线之隔。
令嘉既觉得不忍,又松了口气。
没料,傅承致竟然接着道,“有人想代替他跟我签这份合同吗?”
没有意外的,所有人都心动了,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擅长打游戏。
傅承致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似是随口挑出一位脸盘微圆,面容和善的男人来。
“邹总,我听说你打游戏也不错。”
邹畅三十来岁,他松了松领带,开始卷袖口。
笑意融融,“我十五年前就想去打职业,可惜在那个年代,职业选手不挣钱。”
他们自顾自聊好,游戏正要开始,令嘉却不愿配合。
她不想再帮傅承致耍人,收起手机,偏头注视他,压低声音:“我不想玩儿了。”
傅承致搁在沙发上的手抬起来,悬了半秒落在她发心爱抚拍了两下。
然后指尖便顺着往下滑,一路从令嘉肩颈落至腰间,暗暗收力,把她整个人带进怀里。
令嘉吓得整颗心都提起来,却不敢在旁人面前驳他面子。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攥紧了手机一动不敢动,僵硬把脸埋在他肩膀。
隔了两三秒。
才听傅承致冲对面抱歉道:“你瞧,跟我撒娇呢,说累了。”
邹畅笑容没变,他把外套搭在附近的沙发上,善解人意回答。
“游戏玩儿久了,眼睛确实会累。没关系,我可以等令嘉小姐您多休息会儿。”
“休息好了还玩儿吗?”
傅承致再次低头问她。
男人低下来的鼻尖与她近在咫尺,几乎要碰上她的额头,精致冷漠的唇形在她眼前一开一合。
令嘉清楚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急着从这样的姿势中挣脱,只能含糊而狼狈嗯了一声。
傅承致的唇角立刻翘起来,在她眉心吻了一下。
“乖女孩。”
游戏第二次重新开始。
果然,这位邹总的游戏技术如他所言,是差点能去打职业的水平。
一样拖后腿的队友,他指挥得宜,完全扭转了劣势,无论操作、走位,还是武器的准头都比刚刚的靳总厉害得多。
游戏一个多小时结束,这十局几乎赢得毫无悬念。
傅承致也履约在合同上签字,微笑递到男人面前。
“等下个工作日,你就可以到公司来领股权让渡书。”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眼睛都有点发红。
没人会嫌弃自己的钱多,尤其是当他们的同伴以如此轻易的方式获得股份的时候。
就在邹畅强忍欣喜把合同折好收进口袋时,傅承致慢条斯理又开口。
“我在小时候听说阿兹特克人祭祀仪式,其中一种规则,让我一直很惊讶,邹总听说过吗?”
“我肯定不如傅总博闻多识。”男人好奇往下问,“是什么样的规则?”
“他们派几支队伍出战,竞争结束后,选择胜者奉献给神。”
男人在原地怔了两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