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的一面。
有女孩子该有的娇憨和柔弱。
而不是一味的温柔包容。
平时的她就像是一滩缓慢流动的水,任何东西都可以砸向她,她不会喊痛,而是微笑着接纳。
可能是哭累了,她倒在商滕的怀里睡着了。
模糊中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怀抱,但莫名的安心。
商滕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甚至连饼干都睡着了,桌上的汤也凝固了一层薄薄的油。
商滕抱着岑鸢,推开她房间的门。
她好像对小碎花格外钟爱,就连床单也是。
床垫是软的,把她放下去后,略微往下陷。
她翻了个身,握住他的手,纤细的手指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嘴里喃喃念着的,是纪丞的名字。
商滕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替她盖被子的手稍微顿了顿。
“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酒,连累你的猫都跟着你熬夜。”
他戳了戳她的额头,像是在训斥,但是语气却一点儿也不重。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独一无二的例外。
就连商滕自己都没发现,岑鸢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例外。
他带着侥幸的低喃一句:“一点喜欢都不能分给我吗,一点点。”
回应他的,是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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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后遗症就是头晕脑胀。
岑鸢从床上坐起来,饼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正窝在她的被子上,喵喵的冲她叫。
岑鸢把它抱过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妈妈做了一个梦。”
饼干歪着脑袋:“喵呜。”
这还是纪丞去世以后,岑鸢第一次梦到他。
她平时醒的早,一般九点左右就到店了。
今天一觉睡到了十二点,手机里好几通未接来电。
她穿上鞋子,回拨过去。
是林斯年打来的。
他语气担忧,带着几分急切:“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看看你。”
岑鸢笑了笑:“没事,就是昨天喝了点酒,所以睡过头了。”
林斯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了。”
他说,“店里来客人了。”
岑鸢把牙膏挤到电动牙刷上,听到他的话,愣了愣:“客人?”
不等林斯年开口,电话那边传来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是我呀,你想不想甜甜。”
明明不久前才回去见过她,可再次听到她的声音,还是会想。
她宠溺的笑道:“想啊,很想,我们甜甜最近有没有乖?”
小孩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但仍旧掩饰不住那点稚嫩:“当然有,老师说我写的字全班最好看,还给我发了一朵大红花呢!”
何婶也来了,在一旁笑话陈甜甜:“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缠着我,非要过来找你,说要把大红花送给你。”
岑鸢夸她:“这么棒呀,你先和何奶奶在店里乖乖坐一会,妈妈很快就过去,好不好?”
陈甜甜拼命点头:“好的,我有好乖的!”
岑鸢快速的洗漱完,换上衣服出门之前,却看见了放在桌上,忘了收走的保温桶。
粉色的,她记得。
当初还是她去买的,为了方便给商滕送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