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
关于希腊的记忆被突然触发,白昼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
走到厉宵行的轮椅前时,纪繁音又回头看了看门口的白昼。
那小傻叉已经蹲了下去,双臂交叠放在膝盖上,脸埋在手臂里,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似乎在偷偷地哭。
对白夫人而言大概是个满意的结局了。
厉宵行开口:“纪繁音……”
“稍等,我还有一个电话要打。”纪繁音抱歉地笑了一下,拿手机拨了白夫人的号码。
范特助看看自己老板的脸色,适时插话:“纪小姐,您电话的途中,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可以吗?”
纪繁音看了这位不容易的秃头打工人一眼,点点头。
对整个酒店的地形似乎已经相当熟悉的范特助立刻推着轮椅领路。
即使几人都没有开口,纪繁音也能察觉到厉宵行沉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秒也没有移开。
纪繁音淡定地无视了厉宵行,等白夫人接起电话就简单地和她汇报了一番。
——工作完成,白昼先是得知自己初恋是个能冒名顶替去嫁人的女人,紧接着又被另一个人甩,以后应该碰见漂亮女人都会有点谨慎对待的心理了。
这正是白夫人想要的。
白夫人听罢工作总结,回答的声音里也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辛苦了,但暂时先不要结束。”
纪繁音想了想就明白过来,言辞隐晦地问:“和那边还没得出个结果吗?”
“快了。”白夫人模棱两可地说,“白昼那边,麻烦你再操心一下,事后我会再补偿你。”
纪繁音思考了下:“行,等您通知。”
白昼已经被打击得差不多了,再帮白夫人照顾一下也是举手之劳,不会太膈应人。
钱多事少的大客户偶尔提个要求,就应了吧。
“还有,”白夫人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他现在怎么样?”
“挺伤心的,”纪繁音坦白地告诉她,“我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哭。”
白夫人沉默两秒:“……是吗?”
她挂断了电话。
每次在被关于白昼的敏感话题时,她的反应似乎总是这两个字。
好像不知道如何在这之上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似的。
纪繁音摇摇头,放下手机的同时就听见了厉宵行的声音:“你很忙?”
“比不上你。”纪繁音笑了笑,她将手机放进长外套的口袋里,“厉先生有事就快说吧,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热带鱼还没喂。”
三人此时已经步入一个小型包厢的会客区。
范特助鞠了一躬,无声地退了出去。
“你才是那个小女孩,”厉宵行操控轮椅面向纪繁音,他问得开门见山,“你一直都知道吗?”
“我前不久才想起来,不过不重要。”纪繁音站着和厉宵行对视,神态很轻松,“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厉宵行握紧轮椅扶手,他紧盯着纪繁音的眼睛:“当然重要。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还用问吗?”纪繁音反问,又歪歪头说,“啊,说不定是因为我也把你和别人认错了呢?这种事情常有的嘛。”
厉宵行被她噎得呼吸一滞,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问道:“你知道我有多想见到你吗?”
“不至于吧。”纪繁音耸耸肩,“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人,时间地点和调查需要的途径你一个不缺,找到那个小女孩不是一眨眼的事情?”
但凡厉宵行想要找人,纪繁音怀疑那都是他一个电话打到青禾疗养院的事情。
可偏偏厉宵行和纪欣欣五年前才“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