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萧聿浅浅地勾了下唇角,把被子分过去了一半,低声笑,“你还想要什么?”
苏菱又道:“你这些天都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府?别不是又出去花天酒地?”
萧聿哑然失笑,“最近是忙了些。”
苏菱哀怨地看着他道:“又是这句话......”
萧聿的手在她腰上拍了拍,“以后都来陪你。”
苏菱看着他,打了个呵欠道:“我困了。”
萧聿起身熄灯,留了半盏,回到榻上。
他闭上眼睛,好半晌,又道:“阿菱?”
苏菱道:“我在。”
萧聿回身把人圈在怀里。
盛公公本以为皇帝是思念元后,才去坤宁宫歇了一夜,却没想到第二天又是摆驾坤宁宫。
今日地龙烧的早,一进屋便是暖洋洋的。
苏菱坐在榻几上,借着灯光做小衣。
殿门一关,宫人退下了去,萧聿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给我做的?”
苏菱回头嗔他,“那不然还有谁?”
萧聿淡淡道:“我不是与你说了,不必再做这些,累着眼睛。”
苏菱回头眯眼看他:“可尚宫局送来的衣裳,您也不穿。”
萧聿坐回去,拍了拍榻几,道:“过来,给我捏了个肩膀。”
夤夜时,萧聿咳嗽两声,缓缓睁了眼、
四周阒寂,他心里莫名一紧,苏菱这时道:“我渴了。”
在坤宁宫守夜,盛公公那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凡有风吹草动,就会竖起耳朵。
里面响起橐橐的脚步声。
萧聿起身行至案旁,抬手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又满上一杯,走回榻边,“少喝点,省的起夜。”
等她喝完,他又转身将杯盏放回原处。
盛公公蹙了蹙眉,默不作声地阖上了殿门。
皇帝一连好些日子都歇在坤宁宫,气色都跟着好了许多,盛公公虽然心有不解,但只要陛下身子能好起来,他便又成了红光满面的大太监。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霜降。
陆则又送了一封信过来,他走后,萧聿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苏菱走过去,拿起了他的折子,翻了翻,忽然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道:“下旨派兵的人不是你吗?你为什么要罚我和哥哥?”
苏菱又道:“苏家世世代代都是忠臣良将,陛下不是想做明君吗?那你为什么查不出真相,你为什么谁都护不住?”
“六万条冤魂是帝王昏庸无能,刚愎自用,为何要算在苏家头上?”
“倘若你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毁了我与二郎的亲事,兴许那六万人就不会死了。”
苏菱恨恨地看着她道:“我也就不用死了。”
萧聿左手隐隐发颤,喉结上下滚动道:“阿菱......阿菱你听我说......”
话音一落,站在门口的盛公公险些打翻了手里的茶盏,有事折返的陆则帮他阖上了门,道:“还望公公一切如常,我现在便出宫找庄生。”
傍晚时分,盛公公替皇帝收拾桌案时,瞥到了几本佛教、婆罗门教、道教,关于生死轮回的杂记。
枯叶缓缓落地,那日之后,皇帝再念过皇后的名字。
陆则找到了庄生的师父,也就是凌云道长。
凌云道长云游四海,奇闻异事见了太多,听了这番话,只道了一句,“这是心魔未消。”
陆则将凌云道长请进了宫。
虽说陆指挥使与皇帝一直守君臣之礼,但若想强-逼皇帝见一个人,也并非难事。
萧聿道:“朕确实在坤宁宫瞧见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