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我,他们说我……”温漾又停住,不愿意说下去了。
虞盛川问:“网络上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对你的影响没有消失过,是吗?”
“我不知道。”温漾摇头,“我总是觉得,没有关系,我不在乎,我也不想告诉别人我很在乎。但是,有时候就会想起来,觉得很害怕,很委屈。”
封瀚在门外听到她的啜泣声。她突然间就哭起来了,封瀚喉结滚动,心尖的位置好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颤颤地疼。他听着她的哭声心都要碎了,漾漾从来都是笑盈盈的,她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哭过,那段经历对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他对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封瀚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自责和懊悔快要把他淹没了。
他很想冲进去抱抱她,如果跪下来道歉能让她好过一点,他毫不犹豫会去做,但此时此刻,他只能这么无力地痛苦地坐在门外,封瀚知道,他的出现只会让他的漾漾更伤心。
大概过去五分钟,温漾的情绪慢慢平复,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很不好意思地说抱歉。
虞盛川给她倒了一杯水,轻声说:“喝一点吧。”
温漾说谢谢。
封瀚自虐一样坐在门外,眼眶渐渐发红。
虞盛川说:“漾漾,别害怕,时间会抹平一切,所有不好的事都会好起来的。”
温漾笑起来,说了句好。
虞盛川又和她说了几句旁的话,气氛轻松下来,他问:“现在会有很害怕,很担心的事吗。”
“我害怕……”温漾说,“我害怕耳朵的检查结果会不好。”
“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的。”虞盛川道,“你一定会听得见的。”
“如果耳蜗的神经真的坏死了的话,就要植入人工耳蜗。”温漾摇头,露出很抗拒的神色,“我不想那样,那样就要永远戴着机器,把自己的残缺露在外面……我不想看到别人嫌弃的眼神,或者同情的眼神。”
虞盛川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抿紧唇,在纸上又写下一行字。
这次的交流进入尾声,虞盛川又问了几个问题。
“有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吗?”
“……会。”
“恨这个世界吗?”
“不恨。”
“或者有恨的人吗?”
“没有。”
虞盛川温柔地看着她:“有很想去做的事吗?”
温漾笑起来:“有。”
……
封瀚浑浑噩噩地离开那扇门,走出了别墅大门才想起来有一堆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又急忙回去捡。
重新洗过,晾好,封瀚没有回去房间,他坐在花园的台阶上,点了根烟,盯着温漾卧室的窗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