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觉得自己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的话但凡换个人来说, 她可能还会琢磨琢磨对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算计她感情?
但要是林芽说喜欢自己那就完全不奇怪了。
毕竟她那么疼他,芽芽要是连自己都不喜欢,贺眠能气得从屁.股下的麦垛上直接跳下去!
头朝下的那种!
除了翠螺, 贺眠跟林芽可谓是朝夕相处, 两人就差没有手牵手睡一个被窝了。
她送他手炉, 背他下山, 还放弃大好的学习时光陪他放风筝,这可是张叶哭着喊着都求不来的。
再说,自己模样不差脾气又好, 家境也很优越,最重要的是理解男子每个月那几天的痛苦。
就问问, 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女人能比她更了解月事?
绝逼没有!
贺眠骄傲的不行,觉得女尊时代的好女人非自己莫属。所以林芽喜欢自己想都不用想,那不是肯定的事儿吗。
可这话刚说完贺眠就发现林芽生她气了, 具体表现在他又不肯跟自己好好说话。
半个时辰后, 贺眠感觉也玩的差不多了, 放风筝图个新鲜劲就行, 在这儿干坐半天多无趣。
更主要的是她字帖还没写完, 晚上指不定要点灯熬油写到什么时辰。
“芽芽, 咱们回去吧?”贺眠扭头看他。
林芽头都没回, 眼睛看着天上的风筝, 语气幽怨, “姐姐当真是不喜欢芽儿,连陪芽儿放风筝都觉得倦怠了。”
“???”你是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的?
贺眠被他说的一愣, 仔细回想两人刚才对话的内容, 自己何时说过不喜欢他了?
偏偏林芽连让她张嘴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他深吸口气, 眼尾泛红,扯起嘴角侧眸朝她虚弱的笑笑,“没事的,姐姐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姐姐的事情要紧,芽儿是不会生气的。”
他就差哭出来了,怎么可能没生气。
贺眠呐呐的又坐回去,半句话都不敢说了,余光偷偷撇林芽的脸色,心说这出来放风筝怎么还放出脾气来了?
早知道这东西不吉利,就应该送给张叶让他带走,也不至于有这事。
贺眠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天色慢慢暗下来,翠螺累的往地上一坐实在是跑不动了,她扭头看向麦垛上的两位主子,竟然没一个开口说要回去的。
她是喜欢出来玩,但也不至于把命交代在这儿啊!
翠螺撺掇绿雪去问问,这风筝是不是得断线了才算结束?要是这样的话,她就考虑考虑把线咬断了。
林芽这才松口,借着绿雪的搀扶从麦垛上下来,抬眸看着贺眠,柔声说,“芽儿乏了,姐姐还要看吗?如果姐姐还没看够,芽儿可以陪姐姐再坐一会儿。”
“看够了看够了。”贺眠疯狂摇头,生怕林芽反悔,立马跳下来,招呼上翠螺抬脚就走。
要不是怕林芽刚才哭出来,贺眠都想自己先回去,让他自己在这儿慢慢看。
两个孩子一出去就是大半天,贺父心疼的问,“累不累,芽儿脸色瞧着不好,是不是饿坏了?”
“不饿,”林芽笑着回话,“姐姐陪芽儿出去放风筝,芽儿开心都来不及,哪里会觉得饿。”
贺父怜惜的摸摸他被风吹到微凉的脸蛋,“要是喜欢玩下次就再去,什么时候想玩什么时候让眠儿陪你,以后多的是机会。”
没机会了,他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贺眠对天发誓这辈子也就放这一次风筝,绝对没有第二回了。
吃罢饭贺眠坐在书房里点灯写字帖,莫名有种即将开学自己疯狂熬夜补假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