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读给她听?!
宋荣, “……”
宋荣惊诧的睁大眼睛看向贺眠,心脏梗的难受。这会儿她比谁都后悔今天来沈家提亲,不仅赔了镇国公府的脸面不说, 连自己的脸都没了。
尤其是贺眠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模样,表示如果宫使不读她来也行,毕竟她是被赐婚的当事人,算不得旁人。
眼见着她就要翻身下马,宋荣腮帮子抽动,呼吸不稳。
“赐婚圣旨我已经听的很清楚了,”她咬紧牙根说,“上头说你跟沈公子, 是‘天造地设情投意合’的一对!”
这八个字, 她字音咬的极重!像是要把牙给咬碎。
宋荣说出这话的时候,五脏六腑都疼的扭了起来,毕竟她对林芽是真的存了那么点喜欢,京城中有他这个姿色的小公子屈指可数。
她深呼吸,转身跟沈翎勉强拱手行了一礼, 维持住最后的体面, 就要告辞。
“不多留会儿了?”贺眠出声挽留她,“进去坐着喝杯茶咱们慢慢聊啊。”
那可是圣旨, 她怎么就不愿意多看几眼长长见识呢?
宋荣一听这话顿时走的更快了, 就跟后面有什么撵她似的,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往前小跑。
她身后那些抬聘礼的也跟着跑起来,箱子甩的东倒西歪的, 特别滑稽。
母女两人可谓是落荒而逃了。
围观众人立马大笑起来, 全都在骂国公府活该!
那么大的府邸竟算计人小公子的家财, 丢不丢人, 还刚考上进士,有了今天这一出,看她以后可还怎么有脸跟状元同朝为官。
再看那些箱子,抬着都不甚吃力,左右晃动,一看就知道没多少压箱底的好东西,感情国公府上门求娶连点能拿出手的好物件都没有,可真是笑话死人了!
贺眠也看向那些被抬走的箱子,眨巴两下眼睛,满脑门问号。
这礼物怎么又抬走了?
她听了两耳朵,这才知道原来箱子里装的是宋荣给林芽的聘礼!
贺眠,“?”
自己险些被人给截胡了!
贺眠不由倒抽了口气,庆幸自己机智的跟皇上求了赐婚!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人把圣旨誊抄一份,让宋荣带回府细细观看,绝了她对芽芽的那点“癞.□□”心思。
小天鹅是不可能喜欢她的,她最好连想都别想。
沈翎抬头看向贺眠,见她盯着宋荣的背影,满脸后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想放狗咬宋荣一顿”的气息,有些忍俊不禁,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对于爱面子的镇国公府来说,今天可算是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周氏早已让管家备上铜板跟散碎银两,分发给众人,说家里双喜临门,都来沾沾喜气。
沈家为人向来大方,从不抠抠搜搜,这也是大家对沈家印象好的原因。当下领没领银子的都拱手说起“百年好合”的吉祥话。
“你是不是还没去过娄府?”沈翎扬声问贺眠。
贺眠,“……”
自信一点,把疑问句换成肯定句。
贺眠略显心虚的朝林芽伸出手,狗的不行转移话题,“芽芽,来,我带你骑马。”
打马游街这个事一辈子指不定就这一回,可不得带着芽芽风光一下。
林芽微怔,小脸激动的泛红,看向那匹既气派又漂亮的马儿,频频瞥着母亲,有些拘谨羞涩的问贺眠,“这是姐姐高中状元风光游街,芽儿坐上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这话其实问的不是贺眠,而是沈翎跟周氏。
“合适合适,特别合适。”贺眠屁股往马鞍后面挪了挪,拍拍前面的空位置,“能坐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