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太过来往,更何况现在。
伯爵侯府在朝中势力颇大,深得皇上信任,走的是孤臣的路子,轻易出不得半分差错。
当时沈府属实太热,如果两家往来,权钱结合,对于皇上来说并不是一件让人放心的事情。
沈翎问管家,“来的是谁?”
管家回,“来是侯府的嫡次女,陆霖。”
林芽眼睛瞬间亮起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曹欣郁。
对方面容平静,气质清冷高傲,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诧跟波澜,像是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似的。
林芽瞧着曹欣郁,觉得陆霖过来八成是为了——
他还没想完,就听见贺眠开口说,“陆霖过来,八成是因为我。”
贺眠自信十足的表示,“我俩平时处的挺好。”
她跟陆霖同在翰林院修书,平时关系也不差,沈家老爷子去世陆霖前来吊唁也说的过去。
沈翎这才了然,看向贺眠,“那你随我一起去把人迎进来吧。”
如今沈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皇商,没有丝毫拉拢利用的价值,再加上贺眠的这层关系,两家有所走动很是正常。
陆霖穿着素白的衣服,进来灵堂后先是朝着棺材牌位给老爷子磕头烧纸,然后才看向站在旁边的曹欣郁。
瞧着他憔悴的模样,陆霖指尖攥了攥,最后干脆借着贺眠的名义留下来给沈府帮忙,直到晚上才离开。
往后的两三天,陆霖日日过来,沈翎跟贺眠感叹,说她这朋友交的不错,拿沈家的事情当成自家事情一般上心。
贺眠看着陆霖忙前忙后的,也很惊讶,不知道的还以为陆霖其实是老爷子的孙女似的。
“沈府人多,忙的过来。”贺眠拍拍陆霖的肩膀,满脸了然,“就算是劝我去说书,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贺眠因为邹大学士布置的课业重,加上天气热,已经好些日子没说过书了。
陆霖肯定是怕耽误她自己赚钱,加上不好明说,这才采用迂回的方式讨好自己。
贺眠头回揣摩人心,觉得自己分析的条条是道,肯定八.九不离十。
谁说学理的不懂权谋算计?瞧瞧她心理学这门学科学的多棒!就陆霖那点小心思还不够她看的呢。
不管如何,陆霖好歹为她做到了这一步,以后说书赚的钱,跟她五五分。
就当交朋友了。
陆霖满脸懵,看着面前眉眼得意的贺眠,不知道她又想到哪儿去了。
自己要是这时候跟贺眠挑明她其实是为了曹欣郁才留下来,贺眠会不会放狗把她撵出去?
光想想那个场面,陆霖就头皮发麻,顿时决定闭口不提。
她桃花眼弯起来,跟贺眠勾肩搭背,昧着良心说,“那可不,咱俩谁跟谁,这要是换成别人,我肯定不出这个力,这不都是自家人吗。”
迟早能成为一家人。
陆霖说的真情实感,搞的贺眠有些心虚,抬手摸了摸鼻子。毕竟之前她就拿陆霖当成关系不错的小.黄.书提供对象而已。
贺眠朋友其实还真不多,难得碰着个合脾气的,晚上就没忍住跟林芽分享。
老爷子的丧事已经结束,这两日林芽不是站着就是跪着,累的不轻,这会儿已经躺下,直到听见贺眠提起陆霖才重新爬起来。
“陆编修是这么跟姐姐讲的?”林芽漂亮的眼睛眯起来,跟贺眠说,“可她分明是为了表哥来的。”
林芽本来还觉得陆霖跟曹欣郁之间可能有误会,这会儿突然觉得肯定全是陆霖的错。
“为了曹欣郁?”贺眠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惊天八卦,没忍住凑到林芽旁边坐下来,两眼放光,“快,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