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的糯米藕,同坐在周侍郎旁边的周临安说,“周家弟弟还是未出阁的公子,养在深闺中,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孩子也是正常,毕竟若是周家弟弟对我跟姐姐的事情如数家珍,连我家画画两岁零几天了都一清二楚,那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他含沙射影的话说的周侍郎神色不自然,心虚极了,连忙抬手碰碰周临安的胳膊,“临安你不是有算学的问题要请教吗?趁着邹大学士也在,赶紧拿出来问问。”
周侍郎心里祈求着不管聊点什么,反正快把这个话题翻过去吧。
周临安将之前准备好的题目拿出来,没给邹大学士也没给贺眠,而是看向林芽,语气真诚的说,“哥哥见多识广的,又是贺学士的夫郎,对算学定然也是懂的,不像我,对算学了解甚少,不如哥哥替我看看?”
实不相瞒以前学怎么管家的时候,贺眠还真教过林芽如何算题。
可林芽瞧着周临安蠢蠢欲动的挑衅心思,饶有兴趣的说,“我可不敢在姐姐跟邹夫子面前卖弄,周家弟弟若是有不懂的,尽管问她们就是。”
周临安哪里这么容易就放弃,他就是想通过跟林芽的对比,让贺眠看见至少对于算学来说,也是有男子懂的,从而对他另眼相看,“哥哥这样果断拒绝,可是不屑替我解题?”
他做出委屈模样。
“弟弟说的哪里的话,”林芽像是格外为难的叹息一声,妥协了,“虽然我对于算学也是一知半解,但周家弟弟这般信任,那我便勉强试试,若是解不出来,你可不能笑我。”
他从周临安那儿接过题目,换了张清空的小几坐下,看着手里的纸眉头轻蹙。
周临安站在他身旁,瞧着林芽的表情就猜到他肯定不会。到时候自己再转头去问贺眠,然后两人头并肩而坐讨论题目。
试想,自己当着林芽的面跟他妻主你一言我一语的,就不信他不生气。
男人生气的时候最是不讲道理,平时伪装出来的温柔体贴不堪一击。到时候林芽嫉妒的面目全非,便是他劝架的时候。
‘贺姐姐别因为我跟哥哥生气,都是我的错,不怪哥哥。’
‘哥哥看起来很温柔的,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凶。’
要说的话周临安都想好,在他嘴角止不住上扬的时候,就看见林芽趁他发愣走神的时候已经将题解出来了。
解出来了?!
周临安目瞪口呆的看着林芽面前的纸,神色难以置信,一时间连伪装都忘了。
他怎么懂算学!
不是林芽对算学特别懂,实在是这题属实简单。
林芽转身喊贺眠,见她过来,仰头软声说,“姐姐,芽儿不知道自己写的对不对,姐姐帮芽儿看看。”
贺眠接过题目,抬头看了眼周临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答案全对,就是题目……”
见她略有迟疑,周侍郎跟邹大学士好奇的走过来。
周侍郎忐忑不安的问,“可是题目有什么问题?”
这题是找别人出的,难度什么的她也都不懂。
贺眠疑惑的问周临安,“我听周侍郎说你对算学还挺感兴趣的?”
周临安见她看向自己,激动的腰背挺直,不着痕迹的调整抬头角度,务必保证贺眠看见他最完美的一面。
他轻声开口,让自己看起来略显谦虚的说,“一知半解。”
“哦,”贺眠点点头,“那你是挺诚实的。”
周临安,“?”
贺眠将题目递给对周侍郎满怀希望的邹大学士看,有些为难的看向周侍郎,“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毕竟吃人家的嘴短。
林芽听着这熟悉的话,指尖微动,颇为怜悯的抬头看了眼周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