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杀死他的钱敏，来不及了。
时钟在身后浮现，沈司打了个响指，脚下的动作没有停。
“时间，倒退。”
秒表缓缓的往后倒退，在往前跑的时候沈司看着飞出去的成向文重新倒退到跪坐在地上的模样，碎掉的空气屏障在修复，钱敏也在不断的倒退，一直倒退到钱敏准备打碎空气屏障的那一刻，沈司也恰好赶到这里。
时间再次运行。
在钱敏的拳头落下来之前一脚将她踹出去，沈司甚至能够看到钱敏一瞬间因为惊讶微微放大的瞳孔。
“什么？！”看不见的成向文猛地抬起头来。
因为反作用力，沈司直接往后仰，他能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触及到了电流，指尖和后背有苏苏麻麻的感觉漫上来，空气屏障上有电流，钱敏完全不在乎的袭击是因为她不是人类，但是沈司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如果被电流袭击，严重了会直接死掉。
咬着牙直接撤销了能力，成向文差点被反噬的吐出一口血来，另一边，沈司安静的躺在地上，手指上的酥麻感在一点点的逝去。
因为撤离的及时，他没有被电流伤到。
从地上站起来，沈司挡在成向文面前，他还有些喘息，额头上带着一点汗渍。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希望背负上别人的性命。”沈司声音有些磕绊，但主题意思很明确，“那很麻烦，我讨厌麻烦的东西。”
钱敏的头发披在背后，她附趴在地上，在听到沈司的对话后她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僵硬又扭曲。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像是个人，而更像是一个无法很好控制身体的提线木偶。
“讨厌麻烦的东西？”钱敏歪歪头，她的脖子扭动着，是一个人类无法做到的可怕角度，“我也很讨厌麻烦，所以能请你和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被我控制，然后自相残杀赶紧死掉吗？”
“做不到。”
“死掉就不会有麻烦的事情了！”
“不行。”沈司稍稍放缓了呼吸，“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我需要求生欲，而求生欲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死。”
“所以，我不会死在这里，也不会死在其他地方。”
钱敏歪歪头，“唉？是那个男人吗？那个叫简念的男人。”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我偷走了你的过去，当然会知道。”钱敏睁着黑色的眼睛盯着他，“从你们那里偷走的东西都会属于我，不管是视力也好还是你的过去也好，现在那些东西都是我的了。”
沈司叹了口气，他朝着钱敏的方向走，“还给我。”
“不要，偷到了就是我的。”
钱敏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些都是我的东西。”
听到他们的声音，成向文咳嗽着从地上坐起来，他在地上摸索着，攥到一块石头就扔出去，试图引起沈司的注意，他现在喉咙很疼，每咽一口口水都能尝到血液的腥味，声音也完全没办法放大。
但是，不能让沈司杀了钱敏。
“沈司！”成向文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不断的喊着，“不能杀了她，如果在找到自己被偷走的东西之后杀掉小偷，会永远不能找回自己的东西。”
“不管是我的视力还是你的过去都会真的消失！所以，不要！”
“先找到我们被偷走的东西最重要！”
沈司顿住脚步，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试着起身却不断失败的成向文，漆黑的眸子里带上了一点烦躁。
是这样。
如果杀死了小偷，找不到自己被偷走的东西，按照成向文现在的身体，他就算是离开了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疾病死亡，他的身体早就没有了健康，一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