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
那是梨央的心理阴影,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摆脱的恐惧,因为年龄和地区的限制,她根本不能离开,以至于只能待在家里看着那个大水缸,一直看到她成年了,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了,紧接着,她去了无限流世界。
针、山枣树以及坏掉的大水缸,是她至今为止看到都会吓到脑子一片空白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这可能只是巧合。”沈司开口,他声音平静,但就是这么平淡的语调却让梨央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一下。
梨央看着沈司,“巧合?为什么?”
“因为你能很轻易的描述出自己害怕的东西来。”沈司看着周围,“针、山枣树和大水缸,或许可以带上妹妹的遗体,但是,这里的并不是。”
“这里有的是各种各样的植物,从尸体中钻出来的牵牛花,以及植物上生长出来的荆棘,就算是骷髅,他们也都是成年人的形态,而不是婴儿。”
“你恐惧的东西那么具体,做梦也不会出现模糊的内容,所以,暂时不要自己吓自己。”
梨央茫然的看着沈司,片刻后她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超级好笑的东西,她笑得抱住独自蹲下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最后,她勉强止住笑容,用袖子擦着眼睛,“沈司,你一定没害死过任何人。”
“虽然这是真的,但你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梨央擦完了眼泪,接着才小声开口,“在游戏场里还会相信别人,甚至找漏洞安慰对方,沈司,你这个人纯真到难以置信。”
“我?”沈司指着自己,“不是,我只是在单纯的判断而已,我是在判断后才得出了刚才的结论。”
“这就是不同。”梨央这样说:“如果刚才说话的对象是孙意远,他会迅速远离我,并立刻将我当作梦的主人。”
“这就是求生者,这就是为了生存下过杀手的人的第一行动。”梨央背着手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带着些微苦涩和无奈,“人,一旦打破自己的底线做出可怕的事情来,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怀疑和自私是每个求生者几乎印刻在内心的东西,因为他们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须变得自私,必须去怀疑每一个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着。
梨央是这样,死去的孙意远是这样,估计也只有简念那样一开始就不相信任何人的家伙才会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但是简念能这样肆意妄为的资本也是他的实力。
“你先别和其他人说这件事,我之后和夏乐语沟通一下,他们的资料比较全,在调查过后能得到更详细的东西。”沈司理智的得出结论,“到时候才能判断出你到底是不是梦的主人。”
“如果我是呢?”梨央像是自嘲一般的笑着,“如果我真的是梦主人,那些人会怪你不告诉他们。”
“如果你不是呢?”沈司反问,“我倾向于你不是,如果一旦告诉了他们,想要离开游戏场的渴望会让他们在心里下意识的把不对的地方自我解释,然后判断你一定是梦主人,这样反而会误导大家的判断。”
“在没有危害的情况下,可是先把这件事放放。”
说完沈司转身离开,他没有继续说服梨央,也没有再发表自己的观点,看上去很和他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梨央知道,这个人是真的依靠自己的理性在判断利弊,并找到最好的答案。
看着沈司踩着杂草出去,接着被简念拉住手腕带着往前走,梨央微微摇头。
人是好人,就是选的对象太糟糕了。
……
沈司并不会随意的怀疑一个人,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人类对于自己的事情大多会呈现出一种非理智的状态,因为每个人都会有感性的一面,在自己的立场上或者是在旁人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