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的手,煞有其事道,“你阿姐可教过你内功?外伤大夫可治,可内伤一般大夫治不了,我恰好会治。”
“阿姐竟伤得这般重,连太医也不会治吗?”林砚闻言,小脸皱成了一团,“这可怎么办?”
林黛玉擦了擦眼泪,骂道:“笨蛋弟弟,他肯定骗我们!琏表哥说,给阿姐治伤的是太医院院判,那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专门给皇帝看病的。”
林黛玉说着,一手叉腰,冷冷地看着徒元义。
徒元义摸了摸鼻子,对云星道:“你妹妹好凶!”
“登徒子!”林黛玉生气道,“这是姐姐的房间,琏表哥不能进来,你也不行!”
林砚一脸懵,甄英莲与司琴司剑听到此言恍然大悟。方才他们只顾着安慰大哭的林黛玉和林砚,徒元义冲进来,开口就哄住了小姐弟,以至于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徒元义进来有什么问题。
“好妹妹,我只是看看你姐姐伤势如何。”徒元义小声道,“保证没有外人看到。”
甄英莲和司琴司剑犹豫地看向林云星,想着是否将人赶出去。
“我们玉儿倒是懂事了!”林云星淡笑道,“司琴,将我的外衣拿来。”
司琴见林云星没有赶人,忙取了外衣给她披上。对于甄英莲和司琴司剑而言,什么规矩都是虚的,他们只要听姑娘的话就好了。
披上外衣,林云星伸手搂了搂妹妹:“阿姐与他要谈事情,玉儿和阿砚先去外面可好?”
“我不走,我要听!”林黛玉瞪着徒元义道。
林砚闻言附和道:“我也不走,我要看着阿姐!阿姐,我是家里的男子汉,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林云星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瓜子,叹了口气道:“那便坐在一旁听着,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准说话,也不许去外面说。”
“好!”林黛玉和林砚在床前排排坐,两双眼睛一同盯着徒元义。
林云星见两个小的没有捣乱,便开口道:“案子如今怎么样了?”
“父皇已经派人前往金陵查抄甄家,拘捕甄应嘉回京。你送回的帛书加上林大人那边搜罗的人证物证,此案甄家是无法翻身了。”徒元义知她记挂此事,倒是不曾卖官司,“宫中甄贵妃悬梁自尽,留书自承盐案幕后主使,将罪责尽数揽于自己兄妹。”
甄贵妃留书称暗中指使甄应嘉做下此案的是她,大皇子并不知情。甄应嘉是大皇子的舅舅,甄家倒了,也不会拖大皇子下水。不仅不会,甄应嘉还会全力配合贵妃,希望保下大皇子。大皇子活着,甄家就能从轻发落,或能给族中老弱妇孺留一条生路。
“她想要将大皇子摘出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想要摘干净自然不能,她是在赌父皇对她们母子的情谊。若父皇记挂旧情,许能如她所愿,大皇兄尚能做个富贵闲人。若是失败了,原也是死罪,不过是早几日晚几日罢了。”
“不管是金陵还是扬州,怕是还要等上半月才会有消息。京中近来如何?要做成此案,仅大皇子和甄家不成,户部定然有人涉入其中,想来不会太平。”
“树倒弥孙散,如今依附大皇兄的人都四处寻求新庇护呢!”徒元义没说的是这几日他府上也接了不少帖子,全是示好想要投效的大皇子一系官员。
“倒是预料之内。”
“京中还有一桩新闻,我想你该知道。”徒元义忽然道。
林云星看着他不语。
徒元义轻咳了一声道:“当日你在殿内提到京郊遇到伏击,刑部依你所诉,前去山中收尸,收回了三十五具尸体。”
“三十五具?”
“有些尸体已经残缺不全,被野兽咬过。”
若是有野兽咬过,尸体数目不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