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只眨了一下眼睛,就滚落下大颗的泪珠。
谢重星:“……”
他都没哭呢。
谢重星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给他擦眼泪,“别哭了。”
秦钟越闷声道:“我也不想,是我眼睛它不听话,我拿它没办法。”
谢重星安抚他说:“别哭啦,没什么好哭的,这么多人看着你呢。”
秦钟越撇过身,悄悄将眼泪擦干净,扭头就迁怒谢国旭道:“都怪这家伙,害我丢脸!你不是要告他吗?我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告得他倾家荡产,底裤都赔光!”
被他打懵了的谢国旭听了这话也不敢吭声,在这么多学生面前丢脸已经让他脸色很难看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阴沉地看了谢重星一眼,扭头就走。
谢重星没有再看他,他再次安抚性质地拍了拍秦钟越的背,说:“冷静一点。”
秦钟越想到自己在谢重星面前丢脸的样子,有些
难堪地说:“我已经冷静了。”
又说:“你快把我刚刚的样子忘掉,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就这一次!”
谢重星注视着他,漂亮的眼睛弯成了迷人的月牙,他声音清浅,带着特殊的温柔质感,是很悦耳的音色,“我知道,我已经忘掉了。”
秦钟越吸了吸鼻子,撞见了他这抹笑,又是一阵强烈的心动,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
他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扭开脸,极小声地说:“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
谢重星静静地看着他,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秦钟越泛着红色的耳朵。
好像他很容易脸红。谢重星想。
但是也很可爱。
谢重星又笑了起来,这次秦钟越仍然没看见。
*
黄竞男从办公室里出来,朝搭档李圭所在的抽烟区走去。
李圭看见黄竞男过来,本来都打算掐烟了,结果看见她从兜里摸出细细的女士烟,点燃,熟练地抽了起来,“你不是要备孕了吗?还抽烟啊?”
黄竞男说:“不备了。”
李圭说:“那项哥答应啊?”
黄竞男冷淡地说:“他出轨了。”
李圭:“……”
顿时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
黄竞男先开了口:“凯奇哥让我们持续报道退学事件,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圭想了想,说:“现在有不少观众打热线电话过来,想知道谢重星的亲生母亲是谁,我觉得可以往这个方向去调查,也是一个热度。”
“咱们这新闻台半死不活很久了,过几个月就是高考,要谢重星真考上个省状元,这事儿又能拿来炒一下,这样有了热度,台里也愿意把咱们新闻台转线上,凯奇哥答应我,到时候给咱们俩整个网站,就咱们俩。”
黄竞男听了,唇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先不说这个,还记得一开始谢重星说谢国旭要卖他吗?我已经查到了那两个人的身份地址,先去那儿探探。”
李圭对她露出了钦佩的神色,“你怎么还悄无声息地就给查好了?真厉害啊。”
黄竞男看了他一眼,掐灭了烟,说:“别拍马屁,收拾东西,走吧。”
李圭也跟着掐灭了烟,跟上了黄竞男的脚步。
两人没明晃晃地带摄像机之类,而是带的针孔摄像机,能做到极大程度的隐形。
这会儿针孔摄像机还没后来那么普遍发达,因此一般人还不会设防。
两人到了老倪租的办公楼,佯装成一对兄妹过来探底。
接待两人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紧身裤,染着一头黄毛,看着长得还挺清秀,他本来很没什么精神地趴在前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