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完, 电话那边传来短暂的停顿,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冷意。
这种冷意是极度的不满,江暮凝挨着迟云含反问了秘书一句, “为什么要听你的?”
秘书:“……”
这不是你俩太谦让了吗, 我出谋划个策。
很显然这种帮忙只带来不满。
秘书突然想到了路茗嘉的话,降智。
陷入恋爱中的人,或者即将恋爱的人, 智商会突然降低,说的就是她们执行官叭。
迟云含感觉江暮凝太杠了,打圆场,道:“秘书说的有道理,官媒立场对,而且影响更大, 比那些为了热度乱夸的媒体好一些,就接这个吧。”
江暮凝脸色就不好看了, 似乎不满意。
迟云含也没落下她,道:“你也很对,今天表现的非常……听话?就是……特别的……”
江暮凝嗯了一声,“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哦?”这么好宠。
迟云含觉得她好乖。
反正听到这话的秘书很无言以对,又交代了一些别的事, 她先跟江暮凝商量,轻声道:“这件事, 我觉得还是您拿主意, 再去跟迟小姐商量。”
就是墓地。
尽管迟云含跟亲生父母没怎么相处,但是她对父母的感情很特殊, 让她来处理这些, 就很残忍。
越是坚强的人, 高耸的围墙后,都有一颗脆弱敏感的心,每次触动,都是一次天崩地裂。
有时候宁愿她们卸下心房,好好的找个舒适地,找个避风港,远离这些肉眼可见的难过。
江暮凝回了个好,准备亲自去办。
……
迟云含的采访安排在中旬,热度会随着后续的深入调查,逐渐在公众的视线中淡去,在提起未必有水花。
她接了央访,权威性很高的采访。
江暮凝开车送她过去,迟云含来的时候换好了衣服,是一套很黑的西装,江暮凝给她挑的,哪怕她骨架小,看着很柔弱,这套衣服也能衬得她很有力量,迟云含背挺得很直,像是从来有被打倒。
采访内容就是问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又提到了当年调香事件,主要想问迟云含腺体的事,但是看着她衣领很高,遮住了脖颈,似乎不愿意提到这个,就只能试探地问了两句。
采访者说:“当初腺体割坏了,为什么还想参加比赛,没想到过会被发现吗?”
迟云含实话实说:“想过,但我觉得那时候我不是个Omega了,总能抓住什么东西,也许……也许会有人可怜可怜我呢。”
“但是事实很残忍。”采访者叹着气接了一句。
采访进行了很长的时间,问的东西很多,官媒是正经八百的提问,除了一些很敏感的话题,迟云含回答的都很认真,看着真的很乖。
她觉得不满的地方说了,她觉得还可以的也提了,并没有过线,也没有破口大骂,很遵守秩序和规则。
迟云含笑了笑,说:“除了那些人,我遇到的人都很好,然后……自己也足够坚强吧,所以能撑下来,不然我一个人走不过来的,我不是圣人。”
她没想博出名,不想故意去挑起性别对立,她只想解决自己的事,说难听点话,有些事情本来不公平,肉眼都能看到,提和不提心里没数吗?
装聋作哑这么久,她父母的身份说被替代就被替代,这些诟病现在才发现,本身存在很大的问题,到底有多少人在装聋作哑呢?
哪怕她扯着嗓子喊,扯着嗓子叫,说自己过的好苦,也只是换一句“啊,你好可怜”,这种同情她看看网友对她的安慰就足够了,不想再听到。
最后主持人问迟云含,“那你希望得到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