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 江暮凝准时出现在公司。
前台保安还有踩点上班的人，纷纷朝着江暮凝看去，前些天还能看到江暮凝嘴角带着笑, 虽然脸上贴着创口贴, 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现在全身散发低气压, 脸绷着, 垂着眸, 目光瞥到谁，谁都要被吓得心发颤。
大家同手同脚的走路，搞的整个PFE的大楼看着十分怪异。
本来江暮凝要坐电梯上去，等了几分钟，又转到迟云含的专属电梯。
调香部只是去了一半的调香师，还有一半没有参加, 申请留在公司研究香水，看到江暮凝过来都往后退了几步。
江暮凝怪异的行为, 大家心里隐隐都有了猜测, 一定是迟香师离开了公司, 江暮凝处于“想她好想她好好想她”的状态中，所以才会变得像行走的大气压。
大家都不敢直面上去跟江暮凝打招呼，连秘书拿文件都掂量了几分，道：“迟小姐是飞往尧南，四个小时后到地方。”
“我知道。”江暮凝推开办公室的门, 把她手里的文件拿了过来, 道：“你半个小时后再过来，去把祁董叫过来, 我有事要找她。”
自从江菁韵来坐镇, 在董事会上压了祁茜然一头, 祁茜然看着老实本分了很多，但是听行政部那边的消息，祁茜然并没有放弃，一直在打听江菁韵的事，好像是要知己知彼，把江菁韵拉到她那边。
现在她把祁茜然叫过来，不知道是要走哪一步棋，秘书关门的时候，朝着江暮凝看了一眼，总觉得她不是要跟祁茜然谈生意。
办公室里，祁茜然整在看股票，看到屏幕上一片绿，心里咯噔，又嘶了一声。她看着刚过来秘书，道：“回去跟江暮凝说，我很忙，去不了。”
“我们江总说，你要是不来她就过来找您了，而且，她希望您不要在背地调查江董事和德森负责人的关系。”秘书笑道，“很抱歉打扰到您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祁茜然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她很疑惑一件事，为什么江暮凝人际关系那么差，身边却有一堆聪敏的人，而且这些人忠诚度是百分之百，不管画什么饼，她们都是不为所动。
她朝着门外看去，自己秘书有一群，没几个能像舒秘书那样靠谱。
想想还有点不开心。
祁茜然还是起来了，去了江暮凝的办公室，她坐在沙发上，交叠着腿，“什么事儿找我？”
“南非那边需要拓宽市场，需要种植很多稀有精油的原材料，你去一趟。”江暮凝把桌子上的文件往前推，漫不经心地说：“应该需要半年。”
“哈？”祁茜然疑惑地看着她，“你说去哪里？”
“南非。”江暮凝抬头，冷漠地看着她，“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继续窝在公司当股东，毕竟是最适合你的状态。”
祁茜然咬了下牙，笑道：“我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董事，公司也有我的职位，你突然把我送到南非，合适吗……”
“不突然，江菁韵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要重新梳理公司安排吗？她没有开董事会吗？”
“说过，职务安排而已，我同意了，以我的地位，职务安排怎么不排不到我吧？职务安排……植物？”
祁茜然瞪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暮凝，“她说的是植物，不是职务？”
“这话是你亲口答应的，当时董事的人员都在，全票通过，监事那边都有记录，你可以自己去查。”江暮凝语气淡然，“你之前私自动了调香室，占了首席调香师的位置，我一直很不满意。”
现在我要拿你出气。
“……”
祁茜然心里也开始憋火，所以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