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整个人都僵住。
——门没反锁,转动把手一推就能进来。
她先前只是打算进来看看,没想着胡闹,孰知才亲两口呢,外边突然来人。她还倚在文宁怀里,姿势比较亲密,现在要是被发现,保不准会怎么样,因而下意识的,她挣了挣,要马上起开。
局面陡然一转,刚才是她在放肆胡来,现在变成了文宁不让她退缩,这人把她控在腿上坐着,不仅不收敛,还趁机轻咬了一口。
没用力,不痛。
可听到敲门声又响起,青禾心虚,打了下文宁的肩,没使劲儿,小声说:“疯了你……”
这时候的文宁较为强势,青禾越是着急,她就越“过分”,到后面甚至堵住了青禾的嘴,不让再说话。
青禾的担心实属多余,前来送文件的下属不会那么没规矩。知晓文宁就在里面,敲了两次门后,对方便停歇一会儿,默默等在外边,直至门被打开。
门是青禾开的,她都没好意思看那位下属,招呼都不打一声,出去就微低着头走了。她的嘴唇红润,稍微有点肿。
下属是个有眼色的,不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一律视而不见,只管尽好本分。
诸如此类的事不止一次。有一回青禾没能离开,送资料的助理也没进来,两人在危险边界上徘徊,享受这份只属于她俩的隐秘。
医院那边,老爷子没住多久就出院了,他的身体无大碍,回家休养比待在医院要好得多。
老爷子对文宁比较满意,一概不插手她的决定,让女儿全权做主。文宁把公司管理得不错,方方面面都有条不紊,只要不是大刀阔斧地整改,她基本上不会询问老爷子的建议,自有一套办事方法,很有主见。
至于施念英,虽然对此颇有怨言,但明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她不会管理公司,没这本事,儿子还小,如今除了忍着也没别的办法。
九月中旬,青禾跟着文宁回了石奚坊一次,还在文家住了一个星期。
楼上文宁的房间里,放在书架上的相框已经不见踪影,不知是谁把东西收起来了。
青禾大致能猜到怎么回事,都不用问文宁。
住在文家的日子不如在江庭自在,两辈人有代沟,交流都有隔阂。要不是有文宁陪在身边,青禾在那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实在太煎熬,好在她们很快就又回到江庭过二人世界。
飞行文化正在张罗乐队发歌的事,公司三支乐队,肯定得慢速火车先来,音乐经纪人帮她们争取了不少机会。
比之别的乐队,不仅限于飞行文化,慢速火车真的算待遇非常好的了,因为签约只是一个开始,离成功还差一大步,有些乐队签约两三年依旧还在原地踏步,轮不到好资源,没钱赚,更发不了专辑,简直凄惨。慢速火车从进公司起就保持了稳定的输入和输出,重录了老歌,比赛得了奖,公司肯栽培三人,数字专辑还在筹备当中,而且马上又要让乐队发行单曲。
乐队的三人都格外珍惜这些机会,只要能往上走,能进步,那就没有任何理由停下。
将要发行的单曲叫《春江路西行》,词和曲都出自青禾之手。
《春江路西行》这首歌与风花雪月无关,不讲感情,不讲人生,更不讲大道理,仅仅是用来回顾南城二十多年来的变迁。在制作上,青禾摒弃了传统的摇滚路线,不再局限于某一种风格,而是更注重词曲本身的含义,在副歌部分融合了地方民谣,并改变了一贯的唱腔,转用方言来唱。
录制工作一波三折,期间的磨合过程很长。
公司在开工之前对青禾的创意和想法进行过干涉,认为《春江路西行》节奏太慢,不符合广大听众对摇滚的认知,要求改成快歌,越燥越好。青禾不愿意改,不向刻板印象低头,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