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有这么好的居住条件的人。
曲郁山想下床看看情况,步履踉跄走到房门口,门就从外面被打开。
看清来人,他心中大骇,猛退几步。
周望卓穿着家具服,手里端着早餐,见他醒来,唇略微一弯,语气温和如往常他们还是好友一般,“应该饿了吧,吃点东西。”
曲郁山咬着牙,片刻才挤出声音,“你来看我笑话吗?你现在该如意了吧,我被那种人……”话说不下去,眼睛又开始变红。
恶心感再度涌上大脑,他控制不住地冲进卫生间呕吐,可他许久没进食,什么都吐不出来。
余光瞥到洗手台上的香薰瓶,曲郁山将瓶子砸碎,抓起碎片就要割腕。被周望卓看见这么不堪的事情,他连报复的心都没有了,只想尽快结束自己。
可一只手伸手过来抢碎片,争夺间,周望卓的手被割伤。看见周望卓出血,曲郁山先是一抖,随便干脆拿着碎片准备杀了周望卓。
人没杀成功,反被绑在浴缸里。
曲郁山虽然不明白浴室里为什么有手铐,但他看着周望卓血迹斑斑的手,忍不住笑。
“活该!”他骂道。
周望卓抬眼看他一眼,眼神平静,但曲郁山知道他生气了,因此曲郁山笑得更开心,但人出去后,他便一点笑意都露不出来了。
他原先是最宝贵周望卓那双手的。
那是艺术家的手。
正在曲郁山回顾往事,周望卓简单处理完伤口,重新走进浴室。曲郁山身上已经被洗过澡了,浑身干干净净,只是过长的头发还没有修剪。
他看着被自己拷在浴缸里的混血青年,抬腿跨了进去。
没多久,浴室里传来咒骂声。
“疯子!疯子……你滚出去!我不要你!呜……”
周望卓全程没说话,他只是把昨晚的事情又做了一遍,他知道他的小竹马误会了什么。
那个试图碰曲郁山的地痞如今已深埋地下,死法凄惨。
以唇舌堵住那张不断咒骂的唇,周望卓心想他回国前就开始部署的网终于到了收网的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