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废材,新月便没有命人将她葬在心脏里。
她之前猜得没错,通往心脏的通道在于那口井。
有身穿仪仗制服的雄蜂双手托着盘子靠近,在盘子上,放着一把手柄镶嵌着宝石的刀。
新月将刀接过。
在头发花白的祭司的引导下,新月将指尖划破,血滴在井口一处被造成器皿的地方。
偌大的空间安静极了,新月看着那个小碗似的宝石器皿。
在血量过线时,以这小器皿为起点,两道光火烧一样被点亮,光芒分两端走,最后将井口全数点亮后合二为一。
“轰隆隆——”
下面的挡板缓缓移开。
一条朝下的阶梯出现在新月眼前。
剩下的路只能是新月自己走了,这种时候除了女王,谁也没有资格进入心脏。
身上的衣袍繁复,新月下楼梯时得把裙摆微微撩起,一截细白的脚腕骨随着主人踏下楼梯,转瞬即逝。
在一众雄蜂的注视下,新月踏下楼梯。
跟井口用的材质大致相同,楼梯呈浅淡的红色,那是一种非常漂亮的红,比鸽子血浅,像流水一样清澈。
“咯吱。”在新月进去后,井口的挡板缓缓关闭。
艾维斯在仪仗队里,瞧不见新月的身影后,不由有些着急,刚好他的旁边是老祭司。
“陛下在半天后真的会准时出来吗?祭司大人。”艾维斯小声问。
老祭司:“这当然,等着就是了。”
......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距离新月进入蜂族心脏,已经过去十一个小时又三十分钟了。
还有半个小时。
仪仗队安安静静,十几个小时里,没有人离开,护卫队像最忠诚的猎犬,将王墓围城一个铁桶。
别说闯入者,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没有休息的,又哪里止身在王墓这批护卫队。
王墓之外的王宫,王盾军守在各处,雄蜂们擦亮了眼睛,随时注意周围情况。
凡宫周围也有士兵看守,有士兵注意到,二楼某个窗户里,本来紧闭的窗帘子被拉开了少许。
有人往外看。
雄蜂士兵面无表情的抬头。
房中人似乎知道,哗啦一声将刚拉开的帘子重新拉上。
士兵见状,这才移开目光。
不管他以前多喜欢这些殿下,但雄蜂士兵十分明白,新王已经诞生了,而且现任的陛下与这几位王女的关系很糟糕。
他们绝对忠于陛下,所以对于这三位殿下,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言听计从。
“滴答——!”墙壁上的挂钟不停歇的的走着。
在某个刹那,分针越过“12”,达到一个整点。
在这一刻,本来期待着、等待着某种感觉来临的蜂族虎躯一震,无数算计着时间的工蜂雄蜂,眼睛同时瞪大。
蜂族是一个很奇妙的种族,这里的“奇妙”是指族民与女王之间的联系。
他们可以不借助任何高科技的感知到彼此,这一点是星际中少有种族能达到的。
有些经历两任、甚至是三任女王的老蜂族,这一刻却忽然热泪盈眶。
感觉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
上任女王与蜂族心脏完全契约,他们只有浅浅的触动,在一瞬间晃神中明白他们种族有了新王。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仿佛有看不见的暖流从心脏蔓延,流遍全身,甚至体内的顽固暗伤在这股暖流的冲击下,隐隐有崩溃愈合的征兆。
多么神奇,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奇迹!
*
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