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王自己走。”
“本王”都出来了,时北征只能将人放下。
从小厅到内间就十几米的路,但时北征走得战战兢兢的,足足五分钟,才将新月放在软绵绵的床上。
“陛下,您躺一会儿,我去给您烫条毛巾。”时北征说。
新月鼻子哼出一声,说其他别的话。
时北征看了新月片刻,见她只是躺着,并没有其他动作,这才往浴室方向去。
然而等时北征拿着热毛巾出来,却震惊的发现本来躺在床上的新月睡到了地板上。
时北征瞳仁收紧,连忙过去捡人。
好不容易将新月放回床上,又被拽住了一只手的衣袖,时北征看了看左手上的毛巾,只能不太熟练的单手给新月擦了个脸。
热腾腾的毛巾盖在脸上相当舒服,热气驱走了一些酒意,新月掀起眼皮子看了时北征一眼。
“你谁呀?”
在那双翡翠色的眼瞳的注视下,时北征忽然间心如擂鼓。
白发雄蜂的喉结上下滚动了番,“陛下......”
像是锁在潘多拉盒子上的锁扣松开,这一刻,时北征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然而才靠近一点,一道残影飞来,站在床边的时北征被踹了下去,刚刚发完酒疯的新月浑然不觉地翻了个身。
几秒后,一只手从床边伸出,扣在床沿边上,借着力,刚刚被偷袭的白发雄蜂幽幽的站了起来。
“陛下......”
“别吵,睡觉觉!......别动我,我不想洗澡。”
这天晚上,人心浮动。
凯瑟琳在知道时北征没有回出宫后,几度经过新月的卧室门口,但不知道是房间门隔音好,还是里面的人都歇息了,屋内静悄悄的,她听不出半点声音。
在华丽的宫廷建筑楼层下,紫色眼睛的雄蜂忽然加入巡逻队,途中频频抬头往上看。
至于他在看什么,队伍里的巡逻兵就不知道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笼罩在天计算的黑幕从浓变淡,像是不断加入水的墨汁。
终于,东方既白。
新月第二天醒来时,感觉有几头健硕的熊在自己脑袋上跳舞,脑袋一抽一抽的痛。
悠悠的睁开眼,入目的是头顶上花纹繁复的罗帐,新月盯着那上面金色的花纹看了半晌,记忆才慢慢回笼。
宫宴,喝酒。
时北征......
然后呢?
新月眨了眨眼,却只记得时北征把她送出餐厅,后面的事情就跟被切碎的牛肉块一样,非常零散。
脑中偶尔有记忆片段窜过,让新月既熟悉又陌生。
身旁忽然有动静,新月一愣,下意识扭头去看。
大脑才刚刚重启,方才她居然没有发现身边有旁人。
而这一看,新月看见一片铺开的雪色,俊美的男人躺在她身旁,一头柔顺的白色长发散开。
对方应该是刚刚醒来,撑着手坐起,察觉到新月的动静,时北征也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凝滞,像是初冬里被冻结的河水,不过很快,冬天过去,直接跳过春天,进入了夏季。
新月若无其事的起身,“早上好。”
扔下一句后,她便往洗手间方向去。
宫宴那晚的事,王宫里谁也没有提,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但也仅仅是“好像”,所有的暗流被藏于底下,漩涡在不动声色的碰撞,都企图吞没对方。
*
有人说,星际玄年4735年的元木节是一个拐点。
在玄年4735年之后,蜂族如同一把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