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他抬起手,想要闻闻自己的衣裳有没有沾上气味。
才动了一下,就被池风闲喊住了:“你别动。”
他语气严厉,池先秋连忙保持住动作,定在原地,微微抬眼:“师尊。”
池风闲抬起手,把他吓了一跳,又问了一声:“师尊?”
“别乱动。”池风闲严肃地看着他,拇指在他左眼眼角轻轻一按,将溅在他眼角的一滴白色液滴抹去。
再偏一偏,只怕就要溅到眼睛里,池风闲怕他乱摸,把眼睛摸瞎了,所以让他别动。
池先秋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角微微发烫:“我被毁容了吗?”
“没有。”
只留下了一个小红点。
*
跨过结界,离开剑境,守在外面接应的弟子们看见他们出来,都松了口气,但是没有命令,不敢轻易松懈。
池风闲看了一眼,微微颔首示意,传音道:“都散了罢,明日早课可以晚一刻钟。”
众弟子欢呼“掌门英明”,各自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忽然想起他们是来看人闯剑境的,又都停下了脚步,不肯离开。
方才见识了一炷香闯过三重剑境的越舟,他们心中甚是激动,都不愿意先走。
那头儿,陆钧走到负责看守的弟子面前,把第一重的珠子递给他:“有劳。”
在第一重剑境就纠缠大半个月的弟子比比皆是,陆钧这样快就出来了,也算是当中的佼佼者。
过了第一重,往后他便是内门弟子了,围观的弟子纷纷恭喜,陆钧腼腆地应了。
宁拭瞧着,面上不显,却看向池先秋:“先秋师弟请?”
池先秋挠挠头,还没来得及从怀里拿出越舟给他的那颗珠子,就有弟子道:“宁师伯有所不知,越舟破了剑境的记录,早先就出来了。他是看见师伯的信号,才重新入境的。”
这……
宁拭这才认真地去看站在池先秋身后的越舟,他仍旧跟在池先秋身后,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不寻常。
可就这样一个人?
他仍旧有些不信,直到越舟将另外两颗珠子也递到池先秋面前,池先秋将三颗珠子一起放在手心,越舟捻起一根丝线,把它们串在一起,给池先秋带着玩儿。
宁拭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又羞又气。
若是寻常的比不过也就罢了,差别如此之大,哪里是陆钧能比得过的?就算是他亲自来比,恐怕也远不能及。而他方才还那样猜度揣测,实是……
惭愧至极。
如此想着,宁拭便站到池先秋与越舟面前,做了个深揖。
池先秋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天人交战,忙道:“师兄不必如此,折煞我了。”
宁拭不肯起,最后还是池风闲发了话:“你原不该心存怨怼,如今醒悟也不算迟,罚你去思过崖静心思过三个月,你可服气?”
宁拭低头叩拜:“弟子心服口服。”
而后池风闲又看向越舟:“你既有心拜入玉京,坦坦荡荡,我也不追查你的底细。只是——”他顿了顿:“拜师一事,请你再三思量。”
池风闲自然是不愿意让越舟拜池先秋为师的。在他眼里池先秋还这么小,收什么徒?
但是话说到这里就好,他提脚要走,临走时把池先秋也带走了。
池风闲怕他不懂,还特意嘱咐了一句:“为师还没有要当师祖的准备。”
池先秋不回答,摇着“尾巴”心道,那可由不得你了,师尊。
*
次日一早,宁拭就背着重剑和几卷剑谱去了思过崖,陆钧每天给他送一顿饭。
三重剑境外换了新的石刻,有弟子去问越舟,怎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