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光,“凭什么他骗了师尊,师尊就只是骂他两句;我骗了师尊,我就得挨骂、还要被关镇妖塔?”
池先秋明晃晃地偏心:“你和他能一样吗?”
“师尊……”
“你骗我,把狼崽子弄成那样;他骗我是来给我做饭的。你自己说一样吗?”
池先秋说完这话,转身向回,顾淮山犹豫了一瞬,也跟着进去了。
池先秋在躺椅上坐下,顾淮山在他身边坐了,双手搭在椅子上,乖顺地帮他摇椅子。
晃悠了一会儿,池先秋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顾淮山舒服地眯起眼睛,直把脑袋往他手心里凑。
池先秋轻叹一声,反手拍拍他的脸,捏捏他的耳朵。
身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咳,池风闲微怒道:“先秋。”
池先秋这才想起来,池风闲还在这里。他连忙坐直起来:“师尊,师尊你还在,刚才怎么不说话?”
池风闲的目光扫过他的手,池先秋扭头看去,然后连忙把自己还放在顾淮山耳朵上的手收回来。
“师尊……”池先秋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这个……看来你在倾云台附近弄的阵法还不是很牢靠,他……他竟然又进来了。”
他轻轻地拍了一下顾淮山的半边脸颊:“还不快给掌门道歉。”
“对不住。”
顾淮山朝池风闲点点头,脸上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却把另半边脸凑到池先秋手边。
池先秋深吸一口气:“你又发什么疯?”
顾淮山笑眯眯地靠过去:“师尊再打我一下。”
他不太正常,池先秋收回手,不想理他,池风闲也看不惯魔物轻浮的作态,皱着眉,很是嫌恶的模样。
池风闲看向池先秋,又缓和了神色:“先秋,那个铃铛不过是寻常物件,给来访门派的回礼是三长老定下的,祝真的那颗铃铛是太和宗的小弟子送去的,他当时赶着去见朋友,没有把话说清楚,引得你误会了。”
他顿了顿:“祝真那边,为师已经给徐宗主递了消息,人已经打下山了,徐宗主和乔师侄也说改日来给你赔礼,让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大概是池风闲这些天来,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与他们无关。”池先秋摇摇头,“我白日里就不生气了。”
“还有这个。”池风闲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放在他面前。
池先秋定睛一看,都是些新奇玩意儿,他没见过的。
他刚想说不用麻烦徐宗主了,却听池风闲道:“为师不会收新的徒弟。”
原来不是徐宗主给他的,是池风闲要哄他。
池先秋一愣,随后捏起一只小布偶,那只小布偶在他的手里挥舞着双手,很别扭地跳着舞。
结果池风闲哄人也是这样,干巴巴的。
看他不说话,池风闲又补了一句:“你放心。”
池先秋忍着笑,抬眼看他:“我哪里敢怪罪师尊?再说了,又不是师尊的错。”他想了想:“那师尊封印起来的识海是什么意思?”
池风闲不再看他,停了许久,只道:“没有什么意思。”
他不肯说,池先秋也不好再问,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
池先秋低头摆弄那些小玩意儿。
反正池风闲最后会飞升的,就在不久之后的仙道大会上,大道至简,池风闲不会有执念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顾淮山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再说话,伏在躺椅的扶手边,看着池先秋。身后的狼尾巴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一晃一晃的。
池风闲看着他,心下烦躁,刚要出言驱逐,李眠云就端着一碗甜汤出来了。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