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火光冲天, 江殿主试探着问道:“池师侄可是睡下了?”
房内,池先秋迟疑地看了一眼池风闲:“师尊,要不还是让……”
“不必。不宜打草惊蛇, 为师一人足矣。惊动了他,叫他从小云端逃走, 修真界危矣。”池风闲道,“况且你还带着江行舷, 更不方便,让你几个徒弟跟着你, 为师放心些。”
池先秋犹豫了一瞬, 见池风闲坚决,只好道:“那好, 我先……”
“你先出小云端,在对岸等我, 待为师料理完那邪神, 自会去找你。”
“啊?师尊……”
“那邪神岂是一时半刻就能诛灭的?你留在这里, 为师到底会分心,你早些走, 为师才好专心诛神。”
“也是。”池先秋起身,“就按师尊说的办。”
他扶起江行舷, 江行舷笑着叹了口气:“我都是将死之人了,就不用带上我了。”
“那怎么行?天机殿的事情,我出去说,修真界一定是不信的,还得你把方才告诉我的事情, 向他们再说一遍。”池先秋点了个徒弟, “小鹤, 来,你背着江师伯。”
李鹤应了一声,上前接过江行舷:“师伯。”
池先秋对李鹤道:“你背着他,别离开我左右。”
池先秋看了看其余三个徒弟,见他们都已经做好了作战突围的准备,便道:“都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他最后看向池风闲:“师尊。”
池风闲微微颔首,拿起装着法宝的小竹箱笼给他背上:“你多加小心。”
“我知道。”
池风闲召来灵剑,从后边走了。
这时外边的江殿主也等着不耐烦了,派了个人上前开门。
池先秋也上前开了门:“江殿主,人确实在我这里。”
“哦?原来真是池师侄掘了我徒弟的尸首,不知所为何事?”
池先秋原本懒得听他阴阳怪气的客套话,但转念一想,池风闲那儿还需要时间,便想着拖上一拖。
“我途经江道友的坟墓,听见其中有异动,想着会不会是葬礼之中出了什么差错,便想着将坟墓掘开看看。”
江殿主脸色微变,但还是很快定下了神:“想来是行舷尸变,池师侄不来找我,径直掘墓,实在是太过莽撞。”
“敢问江殿主,尸变是何症状?”
“池师侄前几日不是看过了吗?行舷浑身青紫,行为疯癫,早已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可我见到的江行舷,可不是这样的。”
“他如何?”
“我见到的江行舷,倒不是浑身青紫,而是浑身带伤,但是他条理清晰,说起事情来……”
到底是做贼心虚,江殿主急忙道:“他说了什么?”
江殿主身后的天机弟子也都做出戒备姿态。
这时江行舷也出来了。
“师父,各位师弟师妹。”
江殿主大惊,久久说不出话来:“行……行舷,你、你……”
他说着话就要上前,一副好师父的好做派,伸出手要去碰他,在手指要碰到江行舷的时候,池先秋反手推剑,若不是他躲得快,这只手就要被池先秋砍下来了。
他后退几步,池先秋一剑钉在他的肩上。
江殿主飞身后撤,池先秋拿回灵剑。
江殿主一手捂着伤口,抬手吩咐身后弟子:“上。”
池先秋将手中灵剑反了个面,回头对几个徒弟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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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先秋原以为天机殿举全宗门之力,来围剿他们,杀他们灭口,应该不太好对付,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付,还抽空给乔决明和闻有琴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