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等那点醉意随着时间褪去, 昏昏沉沉的大脑开始清醒一些，齐木星野终于意识到了刚才在楼顶发生了什么。
她披着五条悟的西服外套，由他牵着,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下楼。
人生第一次, 估计也是最后一次的告白, 事先精心准备的词句这不是完全没用上, 反而凭着醉意放飞自我了嘛……她居然夸了那么多五条先生的容貌……这岂不是显得……显得她……
呜。
齐木星野用空出的那只手默默捂脸，泛着水光的红润双唇轻轻颤抖。
她停下脚步, 不肯走了。
五条悟察觉到动静，他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美少女，唇角勾着心情极好的弧度。
说实话，如果不是照顾到她的情绪，他现在简直想抱着她直接从栏杆上滑下去, 跑到人群中间，叫他们都看看他的星星, 告诉所有人这颗全世界最亮最好的星星, 属于他了。
没错，只属于他。
“怎么了？”
平复了一下兴奋的情绪，五条悟开口, 语调末端还是没藏住，透露出隐隐的笑意。
齐木星野深呼吸一口气, 颤悠悠开口。
“……重来。”
五条悟微怔：“什么？”
她磨磨蹭蹭, 几次三番张开嘴，好半天, 才憋出一句话：“……刚才的……醉了……没发挥好……重来……”
她连头也不敢抬, 后面的语句因为声音太小, 嗫喏着模糊成了一团。
五条悟停在她面前, 实在没听清后面的那部分。
他误以为她要反悔，大惊失色。
“不行！我们都已经是发生过那种关系的人了，星你要好好负责哦。”
齐木星野闻言一顿，瞠目结舌。她抬起头瞪他，胸前抓着他外套的手指羞耻到轻颤：“我是说刚才的……重来，不是反悔……话说……什么那、那种关系？！”
不是反悔啊，那就没问题了。
五条悟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虽然不懂为什么要重来，但这不妨碍他开始戏精附体。
他一秒变脸，变得笑眯眯地：“哦，可以啊。不过重来的话，星想要从哪里开始？”
他开始装模做样地回忆起来：“从上楼开始？从笨蛋开始？还是……从喜欢我开始？”
齐木星野被他逗弄得羞耻到要晕过去，她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提出这件事。
“……不重来了！这样就很好！”她反悔了，于是越过他，想下楼去。
五条悟却反过来拉住她，不让她走了。
齐木星野转头看他。
只见五条悟一本正经的：“其实星的心意我已经好好地接收到了啦，刚才的告白很棒哦，只不过有一点……”
齐木星野明明自己都有些不满意，虽然放弃了，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又开始在意起来，她停下，危险地提高了声音：“只不过？”
五条悟看她抿着嘴气鼓鼓的可爱样子，暗自压下不怀好意的笑意。
他弯腰凑近她。
——又是一个呼吸交融的距离。
齐木星野还没意识到这点，仍不满地等着他的不过。
他沉吟：“嗯……”
她戳戳他催促：“快说啦，到底哪一……唔？！”
五条悟突然微一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唇，将她不满的质询声堵了回去，用行动表示了到底是哪一点。
半披的外套掉落到地上。
暧昧的喘息和水音在昏暗的楼梯间断断续续地响起。
良久。
他附在怀中人的耳边，喉结微滚，闷声低哑地跟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