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一个梦, 但我也知道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那些破碎的记忆像混乱的漩涡裹挟住我冲入深渊,模糊的面孔在我面前闪过,我明明没有一点记忆, 但是拿着那些隐隐约约的模糊面孔, 却依旧感觉到了一种如同窒息一般的阻塞情感盈满了胸口。
但是依旧想不起来,那些东西全都只是只字片语,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五条悟……这个名字到底代表什么?
不, 不仅仅只有五条悟,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人。
我在这个并没有让人感到一点舒服的梦境之中挣扎了许久才疲惫地醒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 但是看着床边一前一后拉开距离面对面坐着但是却互不相看的亚瑟和莫德雷德,我就知道自己大概是睡了不短一段时间。
“终于醒了?”莫德雷德坐在床头,意识到我醒来之后才转过头伸手搭在我的额头上,摩挲了一下我汗津津的额头:“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昏昏沉沉坐了起来,垂着脑袋缓了片刻才终于感觉到脑海中那种头晕目眩的昏沉终于消退了下去,让我能够打起一点精神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卫宫回来了吗?”
“你睡了两天了, 卫宫还没有到。不过柱间给他传了消息过去, 这几天他大概就可以到了。”
莫德雷德摸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我满头的汗,我感觉自己像是大病一场一样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连这样坐着都觉得从头到脚都在痛, 更别说本来就一片混沌的大脑了。
“那就先不等他了。”
虽然这个梦没有让我想起任何东西,但是我知道该怎么才能让自己全部想起来。
莫德雷德苍翠的眼眸在我身上停驻片刻,那些桀骜张扬的锐意被妥帖收纳在他的眼底深处,一时间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和亚瑟极为相似的温和表情,就像一头安静在河边驻足的麋鹿。
“刚才……和我说的可不是这样的。”
亚瑟给我递了杯水过来,我喝了口润了润嗓子:“没有关系, 只是想起来暂时还碍不了什么事。”
“如今圣杯的力量被分割成三分, 在这三分力量彻底合为一体之前我是不会被这个世界排斥的。就算全部想起来了, 也只是稍微有行动艰难,但是大体上不太碍事。”
虽然没有想起关于自己的那部分记忆,但是我却意外的掌握了别的财富密码。
不过这也不意味着都到了这种程度我还不会去找回那些自己想不起来的记忆。
虽然我自己想不起来了,但是忍者的世界终归是很神奇的,血继界限这种东西虽然陈旧腐朽,但是也依旧有自己的用处。
“斑和泉奈在吗?”
亚瑟听到我这么问,立马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他们两个都在,对黑绝的拷问差不多也可以结束了。”
“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你真的要这个时候吗?”莫德雷德翘起腿屈起胳膊支住下巴:“真这么做,原本预留出来的几年时间大概也不够用了,就算你不接触圣杯的力量,这个世界也会把你推到圣杯身边强迫你接受那些力量,然后把你驱逐出境,即便有宇智波和千手帮你维持,估计最多也就只能撑几个月时间。”
“摸都摸到了,”我说,“总不能以为因为各种顾虑就错过这样的机会。”
“说得倒也是,”莫德雷德只是短暂思考了片刻就无所谓了,“就是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和你一起。要是因为时空问题被隔离开来了那就麻烦了。”
“有令咒在,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我有些不确定,“力量补全之后,对你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就算因为时空问题隔离开来了,但是因为令咒的存在,最多也就只是地理位置会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