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名取周一?他怎么会想到和我联系?我们最近有什么业务和他们的事务所一起的吗?”
我抽空接了个电话有些惊讶, 一边一拳把身边的咒灵砸的整张脸都凹陷了下去,一边随脚把脚边的咒灵尸体扫到了一旁腾了个空位出来坐下,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免有些纳闷:“他不是最近发展的挺好的吗, 怎么想到要跳槽?我没听说他和公司还有经纪人有什么矛盾啊?”
“说是因为个人原因,不过具体的还没打听出来, 但是你签下他这个当红的艺人不是挺好的吗,而且他也是金发,你应该会喜欢的吧。”
我无语:“……都说了我不是金发控啊, 你们到底为什么会把我当成金发控啊, 就算莫德雷德和亚瑟是金发这也不代表我的个人喜好是金发啊!”
对面敷衍的嗯嗯啊啊显然是没有把我的话当真, 还非常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我手上的第三个金发黄濑凉太。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黄濑不也是你们给我找的吗!
“名取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啊,我现在有点忙,等下我再联系你,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我感到了新的咒灵气息正在酝酿,因此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断,随手把穿透了咒灵身体的苦无和手里剑捡了回来, 就寻着气息摸了过去。
横滨的咒灵数量未免有点太多了吧,你们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怨念啊。
我在心中抱怨了一句,但是想想这个城市维持秩序的另一方居然是Mafia,又觉得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生活在这个城市中的人压力这么大了。
这换成谁都会有压力的吧。
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另外一道气息的靠近。并不是我熟悉的港口Mafia或者武装侦探社的其中一人的气息,当蒙面义警这段时间我也有和他们打过交道,要不是我跑得快, 我总觉得要被那个有着太宰治名字的人扒下皮来了。
但是这个气息好像和除妖师之类的又有些不一样。
废弃的高楼之上孕育的是从楼顶坠落的痛苦死亡,巨大的胎咒已经在黑夜之中有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隐约, 但是在它彻底诞生之前, 它也已就如同胎儿一般手无缚鸡之力。
我看了一眼这个胎咒的大小, 觉得这个大小已经越来越接近上次在演唱会上看见的那个家伙的大小了。
在这样下去,迟早会有第二只,或者更多超越那只咒灵的家伙诞生吧……
得尽快找到散落在横滨的book或者圣杯了。
正当我掏出苦无打算直接把这只咒灵祓除的时候,更加不详恐怖的气息自下而上传递上来,刺激的我一个哆嗦,整个人都有些头皮发麻寒毛耸立。
“……原来有人在啊。”
是个年轻男性的声音。
听着这个声线,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还在高专时期的五条和夏油。
穿着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裤的年轻男人——或者说少年踩着钢筋一跃而上,宽松的雪白上衣罩住他的身体,衣服柔软的垂坠感被高楼上的晚风一吹就充盈的鼓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清瘦而又飘逸,但是从袖口露出的那小半截线条流畅利落的手臂和突起的腕骨来看,他看起来并没有这么的瘦弱。
出于职业本能,我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段,发现确实是非常的肩宽腰窄体态匀称修长,如果当爱豆的话一定非常能——等等,这家伙谁啊?!
我猛然从自己的职业精神中挣脱出来,打量着对面黑眼圈相当浓重的少年,看到了他竖起的领口上钉着的那两枚漩涡形纽扣。
短暂沉默之后,我收敛起自己的震惊问:“你是咒高专的学生?”
他看起来也有些惊讶,按在刀上的手松了松,眼尾下垂双眼让我莫名觉得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