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简单。死而复生……是有代价的。”
“这种事情问问杏不就好了,”五条悟轻快地说,“她难道不会说吗?”
但也不是没有契阔的可能,就如同寄生在悠仁身体中的两面宿傩一样。
五条悟的大脑依旧在冷静地高速运作,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同时用自己的感性制定一个蛮横不讲理地拘禁计划。
死而复生是有代价的。
他知道的。
要么活着的时间不长,要么活着的质量不好,要么得不断地达成某些条件才能继续活下去……总而言之代价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都有。
但不管代价是什么,他不在乎。
如果有时限,那就延长时间;如果有禁制,那就改变禁制。
如果有契阔,那就斩断契阔。
——毕竟她的契阔本来只应该在他或者杰的身上,其他任何人都不应该与她结下契阔。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他可以比拟的了。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瞬,竟然真的同意了他的要求。
“你清楚就好,”他说,“剩下的事情我会联系七海的。但是总之,至少在交流会结束之前,你——你们两个,必须得在学校里面知道吗?”
“嗯嗯。”五条悟敷衍地应了两声,抬手摆了摆就跑的不见踪影。
“自从五条悟强制政教分离后,你们做事就越来越大胆了,夜蛾。”
乐岩寺显然对他们两个的态度非常不满意,抬起松弛的眼皮朝他看过去,目光如刀直勾勾地扎在夜蛾身上,但是却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你最好好自为之。那种披着人皮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东西,也应该早点祓除才对。”
“我相信悟的判断。”夜蛾正道只是说:“他不会失误的。”
“那又如何,”乐岩寺只是冷漠地说,“她死了十年,转而复生,难道还能和十年前的她一样吗?”
——但确实没有太大区别。
庵歌姬想。
“怎么了庵前辈?”
我还寻思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转头就看见庵前辈似乎正在走神。
“没什么,”她下意识地应了我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就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正常人都该觉得难以置信吧,”我忍不住吐槽,“五条那种仿佛我只是出门散个步回来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正常人的范畴里面啊!”
提到五条的时候,庵前辈又露出了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为难的样子。
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她到底在为难些什么,肯定是五条那家伙这些年造谣我……靠!我还没和他算这个帐!
“让你们两个在一起果然很安全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五条倚在门框上冲我们招了招手,唇角弯弯笑的一派快活,“歌姬,你们家老爷子找你哦,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就行了,反正歌姬你在的话也帮不上什么忙啦。”
我看庵前辈又要找什么东西扔过去了赶紧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她,她紧紧攥着杯子用力运气,生了半天气才一口把杯子里面的茶灌了下去气冲冲地夺门而去。
真遗憾,我还以为庵前辈会拿去砸五条呢。
“随便坐吧杏,”这么说着的人反倒比我更自觉地拉了吧椅子坐了下来,反坐椅子下巴抵在椅背上还翘着椅子腿的模样简直和他高专的时候别无一二,“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啊,复活之后的副作用吗?像吃了人鱼肉那样的那种吗?”
“怎么可能啊,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虽然说这随便坐,但是我一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就非常自觉地拖着椅子挪到了我对面,像只好奇的猫一样歪着脑袋看我,又非常自然不过地伸手摸了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