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落寞。
姜忘抽着烟都困得不行,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街对角大排档附近有几个人影。
男人揉了揉眼睛,视力极佳的发现有两个人在努力扛另一个人。
最后那人喝得烂醉,像是站都已经站不起来了。
两个同伴也是搞不动他,又吝啬于叫车送他回去,竟然直接把这人甩到路灯旁公交车站里,放任那人瘫倒在冰冷砖地上。
前头有三个人招手催促他们快走,后头两人便勾肩搭背扬长而去,不一会儿身影消失。
……也是一帮孙子。
姜忘困得倒在车里都能睡,这会儿犹豫几秒才把车开向那个人。
虽然现在正是盛夏,夜里地上凉快,睡一整晚顶多满身蚊子包,但还是怕出事。
他家里有个嗜酒的人,因此格外留心。
夏利在公交车站旁缓缓停好,男人目光为之一顿,胸口堵得发疼。
彭家辉双手抱紧一个黑色公文包,身上满是尘土的睡在灌木丛里,脖颈裤脚都沾着草叶。
他喝得很难受,以至于脸颊都憋得紫红,偏偏身体已经失去自我控制,想要呕出一些酒都难。
姜忘二十多岁以后经历过太多酒局,清楚他在扮演什么角色。
——无论事业单位还是外企都有这样一个人,负责谈生意时在旁边捧场敬酒,以满足各个老板及管事人的微妙控制欲。
能喝不能喝的都会跟他殷勤敬酒,像是只要几瓶红的白的下肚,便是双方诚意得到坦诚。
至于身体健康,肝脾正常?
那与群体利益有个屁的关系。
用完就扔,也真他妈都是畜生。
姜忘下车走过去探彭家辉呼吸,语气不算友好。
“醒醒,看得见我是谁吗?”
中年男人声音含混,手指都被麻痹到没法灵活弯曲。
他想要睁眼睛又想要睡过去,呼吸不时被呛到,咳起来极狼狈。
姜忘把烟按灭,双手架着亲生父亲把他往上托:“咳出来,别卡着,你配合一点。”
男人这时候已经意识混沌,没法说出完整的话,唯一记得的就是抓紧公文包,不能弄丢重要的东西。
“彭家辉,你他妈清醒一点。”姜忘怒道:“三二一,呼吸!”
他技巧极好地重叩男人后背,后者如同溺水般长长抽气一声,挣扎着道:“……疼。”
“哪里疼?”
彭家辉眼睛里全是血丝,睁开眼都没法视线聚焦,喃喃着又喊疼。
姜忘拖拽他几分钟都累出一身汗,意识到生父搞不好真要死在这条街上,反身背起他往车的方向走。
他极力想忘记这个人,以至于名字都不肯留一个姓,却仍旧无法放任对方死在街头,就此了断。
酒醉以后的人极沉,背着想走路都很吃力。
“你别吐我身上!”姜忘听见他微弱地呼吸声,再次加重声量让对方保持神志:“醒醒!头往车厢里头进,往右边看得见吗?!”
他一路驱车开往人民医院夜间急诊部,途中不断确认彭家辉是否还有神志。
医生接到人时略有怒意:“这都喝成什么样了?!你不怕他胃出血死掉吗,都这样了也不拦着点?!”
“你是他什么人?!”
姜忘疲倦道:“邻居。”
甚至不想说是朋友。
几个护士匆匆过来照顾彭家辉入院洗胃,留了个实习的通知他去挂号缴费以及拿药。
“目前来看有重度酒精中毒,肠胃急性反应也肯定都有,具体还要进一步确认。”
“你今晚别走了,最好一直在这陪着,免得出事。”
医生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