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他笑着摇摇头:“以前在别的地方做生意,回不来。”
“临秋,你晚上带姜老板多去看看烟花。”季母先前就听季长夏说了,临秋能回来过年很大程度是姜先生的功劳,心里很感激:“我们照顾不周,也谢谢你不嫌弃。”
“哪里的话,您客气。”
到了晚上,春节联欢晚会播到一半的时候,电视节目就几乎听不清台词了。
村里怕山火泛滥,特意划了几个专门用来放礼花的大空地,季临秋大概打听好位置,举着手电和姜忘另找一个偏僻的高处看,不和其他人挤。
他们背对着轰鸣霹雳声快步向上攀登,已经有十余朵灿烂焰火嘭地一下炸开,尽数在夜空灿烂散开。
高处果真视野清晰,甚至能看见遥远城市里升起的金光银辉。
姜忘穿得少,站着看了会儿觉得寒意蛛网般细密地浸进裤腿里,抽出一包白沙给自己点了一根。
季临秋随他看漫天绽放的璀璨,似无意般笑了下:“不是戒了吗。”
姜忘侧目:“你又知道了。”
“嗯,你这几个月抽的很少,基本都是陪客人才来一根,点燃了是个意思。”季临秋扬眉道:“怎么想到要戒?”
因为想看到你开心。
姜忘没有解释,笑了笑继续看山巅之际的深夜霓光。
“有点冷。”
“我也冷。”季临秋把外套拉紧了些,靠着栏杆看他:“我怕我妈做的那件衣服蹭着刺果树枝了,没舍得穿。”
“来,忘哥,借我也抽一口。”
姜忘没有把烟递给他。
他当着季临秋的面又深抽一次,低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抽我的烟,其实是在亲我?”
季临秋很慢地眨了一下眼。
然后伸出手,指尖夹过他唇间的烟,挑衅般缓慢抽了一口。
“就像这样?”
姜忘将烟拿回来,单手扣住他脖颈吻了下去。
他们都是第一次接吻,以至于刚开始只是急促地碰了碰彼此的唇,然后像是汲取到氧气般更强烈地吻住对方。
更多的烟火在尖啸着升到最高空。
然后砰地同时炸开。
他贪婪又肆掠地舔吻他的唇齿,都忘记自己是否有睁开眼睛,只想掠夺掉他的所有气息和心跳。
他们的十指不知什么时候紧扣在一起,冬风打着旋自山谷穿过,可空气里尽是还在不断上升的燥热。
“和我在一起。”姜忘喃喃着亲他:“好不好?”
像是要用一个又一个吻来证明,他甚至不给他呼吸的机会,握紧他的手腕抱紧他的腰肢,俯身吻他的眉间,他的眼睛。
“临秋,在一起,好不好?”
他从未幻想过他会亲吻他。
会用自己体温焐热他的冷,衣领的纽扣都好像在纠缠碰触。
季临秋是他年少时的一束光,是他一度不敢触碰的一个谜。
可此刻他们靠得这样近。
就好像心脏都紧抵在一起,同样热烈又放纵地共鸣着。
姜忘甚至觉得亲吻这件事就像是一个人极力成为另一人身体的一部分。
他在吻他之前,从未感觉过他们都在渴望亲近更多。
然后轻轻的,像是害怕任何一个音节错误一样贴着他的耳侧呢喃。
“我好爱你。”
季临秋被亲到低低呜咽一声,快速换了一口气,又被搂在怀里再度被长吻。
“你……”他嗓子也哑了,眼睛都湿润又失神:“你都不给我回答的机会。”
姜忘这才停下来,伸手把他的碎发捋到耳后,又用手背量了下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