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娟讲到这里的时候,飞机上的乘务员在广播提醒乘客们关闭手机了。
姜忘大概猜到后面的情况,低声道:“我一老朋友刚好在慈州出差,我叫她过来踹门救你了,她散打练过六年,你什么都不要怕,等会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都找她。”
“可常华还在发疯!他抡着管子在乱喊乱叫,我朋友已经报警了,你朋友一定小心安全啊!”
“我和临秋现在坐飞机过来,晚上就到,等我们。”
杜文娟仓促点头,声音带着呜咽。
另一头,邱茉开着车一路疾驰。
她作为速风集团裕汉区的总经理出差到慈州谈合作往来,中午正跟朋友撸着串,突然收到姜忘的电话。
“好家伙,你亲姐姐被她老公逼到厕所里了?”
没等姜忘说完,邱茉已经暴躁起来:“定位给老娘发过来,我带个棒球棍过去救她!”
姜忘憋了两秒:“……记得买空心棒球棍,抡起来很趁手。”
邱茉冷笑一声:“这不用教,姐当年是岔子街一把头。”
她跟姜忘交情很好,碰到这种伸张正义的事更是义不容辞,前脚给派出所打电话催他们赶紧过去,后脚一路飙车去了杜文娟小区楼下。
保安见车牌不认识过来拦,被一胳膊挡开。
“没时间解释了,我来救人的。”
她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对应的单元楼,上了电梯右拐看清门牌号敲门。
门里传来一个男人的破口大骂:“敲你麻痹敲!”
邱茉甜甜开口:“先生,我是来登记人口的,麻烦您开一下门好吗。”
过了一会儿,门才慢吞吞打开。
常华额头上被砸出两指节长的血口子,由门隙里看去家里更是摆设布置碎了一地,尽是狼狈。
邱茉笑了一声,单手拧上常华领口往外一掼,反手关门上锁把人扣在外面。
常华登时反应过来:“你——你他妈是——”
邱茉踩着高跟鞋去找厕所在哪,长马尾一晃一晃。
“杜姐,你在吗?”
“我是姜忘他朋友,人渣被锁在门外,警察也马上就到了,你等等。”
杜文娟闻声小心翼翼打开已经被踹松锁扣的厕所门,脸上泪痕未干,手里还抱着一杆长音响,是拿来防身的。
邱茉一脚扫开地上的碎玻璃和遥控器碎片,把她牵了出来,温声道:“不怕了,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姜忘他们下午四点左右到。”
常华正破口大骂着,猝不及防被派出所民警带走。
邱茉安抚完杜文娟,给她找了件披肩,陪同着一起去做了笔录。
四点二十不到,姜忘大步流星走进大厅。
邱茉伸长手招呼:“在这儿。”
“人没事,她也没受伤,主要是家里闹腾地太厉害了,可能有点被吓到。”
杜文娟余惊未消,还有些微微发抖,哑声道:“他动了我的存折,我要跟他离婚,说了几次都不同意,结果……结果他就疯了。”
姜忘见她满脸愧色,伸手轻轻抱了一下,转头看向民警:“现在到什么情况了?”
“还在调解,”民警跟着头疼:“这个……主要受伤的是男方,我们也只能说进行劝导,夫妻之间轻易不动手对吧……”
姜忘再三确认杜文娟脸上胳膊上都没有伤痕,松了口气道:“他动了你多少钱?”
“没动成功,我把密码改了。”杜文娟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但是之前……拿过我两千。”
“临秋去接茵茵了,先回我家住。”姜忘跟邱茉再次道谢,正色道:“我先陪你把离婚的事办掉。”
杜文娟听得直愣:“回哪里?”